顾子心对大家的提问,只是微微一笑: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是不是凶手,自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顾小姐如此模糊回答,是想说自己是清白的吗?还是说你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感觉冤枉,受害人原本就该死呢?顾子心的回答并没有让这些记者满意。
他们的追问,她却不再回答,在警察的护送下,上了警车,车子在医院门口扬长而去,留下一群风中凌乱的记者。
顾子心被带回了看守所。
目前呈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是凶手,可是不是她做的,就是不是她做的,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认罪。
距离她被带回看守所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案情毫无进展,这场天衣无缝的谋划,和嫌疑人的拒不招供,给案情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关键在于,当时在现场发现的那把带血的匕首,上面确实发现了顾子心大量的指纹,并且刀刃上还被涂抹了剧毒。
显然,凶手对于受害人恨意很深,目的就是在于取她性命。
经过调查,顾安妍身边的人都已被排除,惟一与她结怨最深的便是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经过调查,除了你与受害人结怨,受害人并未与其他人结怨,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当日的种种迹象表明,你应该是受了刺激,激情杀人。看守所里的顾子心又一次被精神教育。
半个月以来,她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我没有。
审讯的人也感觉很头大,只好把另一位当事人也请了过来。
温思南在看守所里见到了顾子心。
她穿着囚服,头发有些凌乱,原本就小的脸,已经瘦脱了相,整个人裹在囚服下空荡荡的,如幽灵一般。
他不同情她,相反,他恨毒了她,眼中迸射出来的冷光,足以把人冻死。
顾子心也看到了温思南。
他这半个月似乎过的很不好,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下巴长了一圈青色的胡渣,眼睑下有重重的青影,西装还是结婚那日穿的那套。
他的眼神冰冷而狠毒,隔着铁窗与顾子心相对而坐。
我早知道你会来。顾子心打破沉默的气氛。
你这个贱人。温思南磨着后槽牙。
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又何必来这一趟。她的脸上平静无波。
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不敢认罪?温思南拍案而起。
那一刻,他双眼赤红,恨不得冲破这层铁栅栏,将顾子心一把掐死。
我说过我没有,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是,我是恨过你们,但是,我现在不恨了,我放下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还是要一遍又一遍的陷害我。顾子心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