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恶的看着脚下的男人,雪足重重的踩上他的身体,狠狠的碾压:你看看这个贱样,哪一点像城哥哥,除了那张脸,你简直一无是处。
安霖难受的平躺着,胸膛被秋海棠碾压的剧痛难当,他只能默默忍受。
只,只要海,海棠小姐高兴,想怎么,怎么做都可以。他痛的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秋海棠不知为何,怒气蹭蹭地往上冒,雪足踩上他的脸,那张俊脸在足下变形,五官被挤压在一起,
即使海棠小姐这么对他,他依然不觉得生气,只有由心底生出的迷恋,他深切的体会到,那就是所谓真心的爱。
秋海棠见脚下的男人,脸上还是挂着对她痴迷的表情,更加气恼,狠狠的将他脑袋踢向另一边,不屑的冷哼: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安霖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踢断了,从臆想里回过神来。
每一次海棠小姐的怒气,都是因为他,那个该死的男人,他恨极了,却无能为力,只能像别人圈养的宠物,等着主人的临幸。
海棠小姐,就是他的主人。
秋海棠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走出别墅,又成为那个清冷高贵的女王,红色的跑车消失在夜色里。
车子在寂静的夜晚,开了好长一段路,她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好难受,眼中有泪,将冰冷的双颊打湿,她猛踩脚下的油门,红色的坐骑一路疾驰,直到人声鼎沸的夜市。
安城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望着车外的喧嚣,繁华,露出自嘲的笑意,从手包里摸出一面化妆镜,一支玫瑰色的口红,对着镜子轻轻的描上诱惑的红唇,她微微一笑,眉眼中尽露风情万种。
她走进那间名为月色的酒店,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肩侧,高贵中又透着几丝轻浮,成为酒吧常客眼中的猎物。
有什么关系呢?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惊艳又低俗的眼神,求而不得,才是最难受的。
她在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一个人喝着闷酒。
有前来搭讪的男人,都被她一个眼神打发了,隐藏在暗色灯光里的目光,深沉可怕,像是从地狱而来的艳鬼。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麻痹了她心中的痛。
她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视线模糊。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为什么回家的路却没有人等她。
小姐姐,怎么一个人啊,要人陪吗?模糊的视线里有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钻进耳里的语气,不怀好意。
滚开。她神情冷冽的低吼,寒意森森。
那几个男人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个女人也能有这么杀气腾腾的眼神,但是又看眼前的女人醉的站都站不稳了,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他们朝她围拢,咸猪手不怀好意的朝她伸过去,秋海棠实在醉得厉害,挣扎的那几下,不过是在给无耻之徒挠痒痒。
眼皮越来越沉重,他们放肆的笑声,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都还在想着那个远在鹿城的城哥哥。
秋海棠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极不真实,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踏上通往幸福的通道,对面,穿着西装礼服的俊美男人,唇角扬起,静静的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