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重重的一脚踹向他的腰,嗤骂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男人意识有些模糊,面前的女人渐渐的成了重影,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什么。
秋海棠听不清楚,又给了他重重一脚:真是废物,你看你哪里及得上城哥哥,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他虚弱的喘着气:我,我有名字,我叫安霖。
她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她嫌恶的低眸,视线落在脚踝处那只脏手上,她弯腰,生气的拽着他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迫使他仰头。
哭过后的双眼赤红,如同炼狱归来的艳鬼,她噙着冷笑凑近他:想让我记住你的名字?你配吗?你记住,你这样的贱种根本不配让我记得你的名字。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他什么都听不清,但是他能看到海棠小姐魅惑的双眸深处,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用力的将抓着他头发的手一甩,他失力,瘫软的倒在床上,身体因为疼痛而抽搐。
你这辈子都只能叫阿城,我一个人的阿城。她冰冷的弯起眉眼,残酷的宣布。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勾唇,眼里透着疯狂。
拉开床头柜,一把锃亮的水果刀安静的躺在抽屉里,她将刀子拿出来,在唇边哈了口气,缓缓的靠近无力发抗的男人,表情近乎变态。
锃亮的刀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男人的心底升起无边的恐惧,却又因为无法逃脱而倍感绝望。
她双膝跪在床上,虔诚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清冷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为了让你不再忘记,我决定把阿城两个字刻在你身上。
男人因为害怕而颤抖,他从来没有见过海棠小姐像今天这么疯狂,在来之前,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起身,看着晕过去的男人,脸色苍白,眼里流露出厌恶。从他身上跨过去,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涂唇,长发披散在肩上,又恢复成那个美丽清冷的女人。
她走出别墅,电动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男人,静静的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血染红了床单。
秋海棠回到半湾别墅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墨无城还没回来,她倒了杯红酒端在手里,暗红的液体,像是干涸的血迹,想起下午被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心里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