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只要是一回忆，一件件事情都是漏洞百出。

她都在怀疑，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有些事情非要别人提醒才能够知道吗？

言青此时简直想要把自己整个人捶死。

宋灏天眼中带着一丝狼狈，不知道该如何，用什么话来“搪塞”言青。想再次用之前那一套，好像在此时只会显得敷衍或者说有些没有任何成立的可能。

他不知道言青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他记得这件事情只有他和………老爷子知道。

难道………难道是老爷子把这件事情跟言青说了？

他隐约记得，之前他进玩具房的时候他们应该是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但是他进去的那一刹那，言青和老爷子两个人突然就像是猛地反应，两个人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正在说着……

不对……

如果言青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真相，吃饭的时候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

就在宋灏天仍旧沉浸在思索之中的时候，言青再次问道，声音中多了几分冷冽：“是吗？你就是那个人是吗？”寒冷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男人眼眸微微抬起和她相视，四目相对，一个眼眸中带着凄切的冷静，好像在接受最后的审判一般带着决绝。

另一个人却带着一点慌张，眼神在对上的那一瞬间有些想要逃离。

久久之后

“是，我也是在程程需要有人捐献骨髓的时候突然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帮忙，没想到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们两人的匹配度竟然那么吻合。”

男人的眼神此时没有逃避，紧紧的盯着她，有一些坦然，既然决定了就索性全部坦白。

“当时就有些怀疑，五年前我已经查到不是柳如烟，但当晚那个女人白天离开的时候避开了所有能够看到脸的镜头。程程又是刚好五岁，虽然你一直没有说孩子的身份，但是……这种事情，你也说了我可以查到的。”

宋灏天边说，边观察着言青的反应，看着对面的女人的脸色一步步的变成白色，眼中的光芒慢慢陨落。

这样没有一点人气的言青让他忍不住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因为这就是事实，他其实并不想让她知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不行的选择。

言青久久的看着宋灏天，眼睛中的泪水一直不停的下落，无声的哭泣，没有一点声响，但是却让人最为难过。

其实她在刚才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一直希望他会说不是，如果不是该多好，她至少在她的面前还会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