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走近点,询问一下公子身体的伤势,可是就这么小小的想法都无法实现,看着火堆旁还咋劳累的公子,艺儿低下了头,看着泥土,眼泪就不自觉的流出来。
艺儿恨自己胆子为什么这么小,要是她胆子大点,冲过大声喊着公子快休息吧,或许这样公子才能听到她对他的关心,她恨自己要是没有夫人这样的本事,在公子身边出谋划策,为公子分担一下压力,但是她是艺儿,是那个胆子小,还没本事的艺儿,想着想着,艺儿只能低声的哭着,她甚至不敢大声哭,释放她内心的悲伤。
火堆旁,陈修平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事情多,担子重,他接过萍儿送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继续修改着地图,火光照耀在陈修平已经有些苍白的脸上,看着是那么吓人。
昨夜,终究是陈修平熬了夜,苏宁儿陪着熬,艺儿哭了一夜,萍儿担忧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切似乎又继续了,地图终究没有完成,陈修平一醒来就急匆匆的召集好人询问具体的细节,忙碌了一早上,陈修平最终是敲定了,这地图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他也不是正统学地理的,只是考古需要才或多或少学了些许,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中午饭后开始行军了,近三千人的大队伍开始进军了。
起初还是挺顺利的,队伍完整的前行着,到了后面就有点问题了,有些人有了异心,队伍的分化很严重,前面是陈修平带队的神武军和守城军,中间则是富人豪商等,后面则是岳飞所带来的精锐,最后面则是平民,这不是陈修平的安排,是人群慢慢聚集最后分化的。
富人和豪商的怨言最多,但是他们也没的选择,不走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叛军的脚步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追寻到这里来,被叛军追上就是死路一条,跟着大部队走还有一条活路。
近三千人的脚力还是有略微的差距,没办法只能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找了个好点的地方又安营扎寨了,陈修平从早上完成了地图之后就一直躺下了,到现在他想站起来都还有些许的困难。
躺在木板上,苏宁儿坐在旁边,陈修平看着已经是夕阳的天,苏宁儿看着看着天的陈修平,良久,陈修平握住了苏宁儿的手道:辛苦你了啊。
一个有五个月身孕的女子还这么辛苦跟着部队走着,陈修平顿时感觉自己亏欠了苏宁儿。
听到了陈修平的话,苏宁儿也躺了下来,陈修平静静的看着苏宁儿,苏宁儿看着天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躺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苏宁儿打破了宁静道:小时候,母亲生了我,但是不喜欢我,她一直想生给男娃给爹,后来又生了妹妹苏月儿,不知道是否是真的难产还是被气到了,母亲就这样没了,那时候父亲对我和妹妹也有些许的不待见,因为他对母亲的感情实在太深了,后面我长大了,也就慢慢的看懂了。
夫人,没事,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往后几十年,我们还要慢慢走呢。
陈修平笑着说道。
后来,我管事了,父亲对我越来越严格,我也十八了,对比小时候的玩伴,她们孩子都能走路了,家中的人就提议让我嫁出去,我与父亲极力反对家中让我外嫁的提议,最后迫于无奈选了相公,那时候的我就是像完成任务一样与相公成亲,于是就找各自借口出去经商,让萍儿监视你,等我回来给我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