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通知焦栖到家门,准备宣布一件喜事。
焦栖一早就想到了,原本表面上的功夫她想免了,但到底还是去了,哪里至少是跟妈妈生活过的地方。
小栖啊,这个月十五,你妹妹就订婚了,到时候你做姐姐的千万要带临风来啊。林华在饭桌上嘱咐道。
焦栖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我自己去就行。
她记得小时候,不管她犯了错误还是没写作业,妈妈都不会在饭桌上聊这些事。
倒是梁钊,颇有些严肃道:到底是一家人,你这么排斥像什么样子!自从你踏进这个家门,哪天有好脸色看。
爸,你这话严重了。梁雨萱内心极其得意
焦栖垂眸,以为这么自己早已百炼成钢,可没想到看到这一幕父慈子孝的样子,胸口一阵酸胀,几乎想破门而出。
表现得有这么明显?既然你们都感受得到,还这么假惺惺未免太虚伪。
梁钊脾气暴躁,再加上近日的操劳,整个人就像是个火药桶,啪嗒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焦栖,别给你三分颜色就祥开染坊,我还是你老子!这么快就像爬到我头上?
林华被吓的脸色发白,梁雨萱也是讪讪的,没人敢插嘴。
焦栖起身,居高临下道,何必如此动怒,第二次款项明天中午到账,希望我的股权书明天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当初把梁钊叫来,就是为了签个协议,是具有法律效益并且股东一致同意这个方式的,白纸黑字放着。
梁先生,我要的不多,一个亿该有的股份一个字儿都不能少,我算的不错,刚好是我妈妈的那一份。焦栖早就想这么做了!
梁钊一听焦栖叫她什么?先生?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想给焦栖一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混账东西!我好歹养了你十几年,攀上豪门就做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我从小这么叫你的吗?
焦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自然没让梁钊的巴掌落在他脸上,你扪心自问。
要是妈妈,知道你打我,今晚怕是会来梦里找你。
话落,焦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出了门,站在车旁缓一缓情绪,抬头望天想把眼里的酸意咽回去,好一会儿,那股酸意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焦栖的眼尾发红。
霍临风把她抱紧在怀里,抚上她柔顺的发丝,轻拍她的背,只许哭一次。
声音谈不上有温度,但却暖到了焦栖心坎里。
焦栖闻到熟悉的木香尾调,忘记了挣扎,抬起湿漉漉的瞳孔,你怎么会来?
一抬眼,眼泪顺着眼角落下,霍临风第一次见她哭的时候是自己强吻了她,这么哭的这么凶
瞬间慌了,把她抱到车上,搁在腿上,轻轻的擦拭她的泪珠,我都还没欺负你,哭什么?
嗯?
焦栖眼泪来得更凶,你凶什么凶?
霍临风温热的唇一一扫过焦栖脸上的泪珠,没凶你。
一头扎进霍临风怀里,焦栖的泪珠就跟断了弦的线,不断落下,怎一个愁字了得,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怀里的小焦栖哭的累了,便沉沉的睡去。
除了睡觉,焦栖不知道如何面对霍临风。睡一觉起来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之后,大概就过去了。
霍临风瞧着焦栖给他发的消息,有些不放心她。
公寓楼下等了等,焦栖并没有下车,于是霍临风便跟了一路。
在山上碰见的男人,似乎身份不一般,但自然是不配成为霍临风的对手。
他说过不会随便去揭开焦栖的往事,便真的老老实实待着么?
但到底还是担心多些,感觉又养了个女儿般操心。
轻轻抚上焦栖的眼尾,那里格外绯红,低声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