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庆典主持人吧?”
有人回应。
“有可能,不过你没感觉这里有点冷吗?”
那人继续说道。
“毕竟是冬天,冷很正常吧,不过我有点饿!”
“再等等吧,我也有点饿,可能等他说完开场白可能就好了。”
人是闲不住的生物,尤其是在等待的时候。
绝大多数人趁着等待的时候前后说话,交流。
也有不少人互相认识了一番,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然,也有少数人注意到了从站好位置后,就变得沉默和一动不动的专属服务员。
“你没事吧?”
人们总是喜欢美的东西。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望着身边身材挺拔的男服务员,下意识地关心道。
不过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服务员依旧微微低头,女生甚至看不清他被阴影笼罩的面孔。
只能在特殊的角度下看到他嘴巴两侧扬起的古怪笑容。
“怎么了,你?”
虽然周围聊天的人很多,但是看到身边的服务员这诡异的表情和一动不动的样子。
女生心里还是不由地升起了一丝寒意。
好像,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
而这种情况不是只有一个两个。
在广场最中间,站着白云飞和九个灰袍人。
像白云飞身侧类似‘使者’一般的灰袍人还有七个。
他们的身材都不高,有点佝偻,巨大的帽兜下是一副青黑的鬼脸。
布满皱纹的手不断摇着铃铛。
白云飞面带微笑地站在最中心,托邢小阎的福,他有机会成为了众人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心跳在加速,肾上腺素在急剧分泌。
不过没关系,我白云飞迟早有一天也是要做大事的人。
白云飞目光汇聚到最中间的那个灰袍人身上。
面色凝重。
匍匐在巨大石碑前的灰袍人与他周围的这几个都不一样。
那充满不详灰袍背面,一条条深黑色纹路组成了一个字。
“言字旁?危?”
白云飞看着灰袍人背上的古怪纹路。
虽然很抽象,很特殊。
但是白云飞心里还是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诡'?”
“ahous,aznanoudas,awasiemen”
“arabgnarab,amag,awas......”
嘴唇蠕动之间,发出一些怪异艰涩之语。
和空气中回荡的那种古怪呓语不同。
从这个独特的灰袍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某种咒文,并不属于白云飞所认知里的任何一种语言。
十分艰涩难听,带着某种特定的规律。
但是这种规律让白云飞十分难受,就像是将原本正确的规则进行强制扭曲。
与秩序格格不入。
而就是在那种古怪的咒文中。
恐怖开始蔓延,真实的情景开始展现。
巨大的石碑上面,黑色的‘神像’扭曲之际,开始变化。
宛如蔓延开来的深沉墨汁。
所有的服务员咧开了嘴角,扬起了头,扭曲了面容。
“啊!”
伴随着一道尖锐刺耳,带着恐惧的尖叫。
站立在人群中,几名脖子上有着青灰色鬼面的旅客扬起了嘴角的弧度:
“庆典开始!”
“你,你不是人!”
女人的声音惊恐中带着无助。
她摔倒在地面,一只手被她的‘专属服务员’拉着,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双脚摩擦地面。
极力的在挣扎,挣脱。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
有远处的人好奇地向着同伴问道,目光望向声音来源。
这样子的尖叫十分少见,嗯......
有这么胆小的人吗?
同伴摇了摇头,示意不清楚。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侧的服务员。
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和嘴角恐怖的笑容。
“小姐,您累了,需要休息吗?”
低着头的服务员缓缓蹲下来,咧开的嘴巴渐渐张大,嘴巴内部看不到舌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不不,你别过来!”
女人挣扎着向后退,恐惧的泪水打花了脸上的妆。
但是她的手被拉着,无力逃离,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