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呢?”
“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放在桌下,我没看见。”
“那今日之行岂不是白花一场功夫?”
“不,今日之行已获甚多。”
“哦?为什么。”
“今天本是秦家赠药的日子,其他月份的这一天,秦家家丁基本上尽数会出去维持秩序,但我今日观察,秦家至少有一半的家丁并不在场。我从那个老者房里出来后,我附耳听了所有房里的声音,大多数房里都没有声音。找秦家看病的人这么多,今天岂会突然无人得病。何况那老者看来身份不一般,我看到那件屋子桌上的牌子写的是秦文鹤,秦家按系谱算来,文字辈乃是秦仁宽孙辈,而那老者无论如何不可能是秦家晚辈,想必今天秦家有大事,所以很多秦家子弟都在内院戒备。那老者不过是临时来替代,免得外人起疑的。”
“可是,既然怕外人起疑,何必要老者替代秦文鹤。这不是更容易漏出破绽吗?”
“正是,所以我从回来便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你已有结果?”
“没有,我是怕我再不说话,我这珍藏多年的好久便全被你喝光了。”
犹怜取过酒坛,又给秦刺倒上一杯。秦刺没有动,缓缓道:“可惜,今日无福消受美酒和美人了。”
“你要夜探秦府?”
“秦府既然如此热闹,我当然要去助助兴。”
“若是被发现,你再想杀秦仁宽便千难万难了。”
“秦家既然比表面看起复杂这么多,要杀秦仁宽,本就千难万难。何况我若不尽早探清楚,就更无下手机会。今日我们已经暴露,我想那老者纵然不确定我是否真有意图,也定会找人调查。你是水更流的名妓,我不过是一个三流镖局的镖师,本难有交集。虽然在这苏州城要找个人不容易,但以秦家的势力迟早也能找到我。所以我定要冒一冒这个风险。”
“你若失手呢?”
“敖老大的任务我每一次若失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犹怜叹口气,拿起酒杯,放到秦刺嘴边。秦刺没有接下这杯酒,转过身去,道:“你回去吧,否则秦家会起疑的。”犹怜看了眼秦刺,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道:“这衣服是你买的,你若还能活着回来,我便还你。”秦刺笑道:“现在难道便不能还吗。”“一件好看的衣服,女人总是要穿上一阵子的,等我穿厌了,自然会还你。你就是要,要撕了它,我也绝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