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用手掌试了下,正好能遮得住。
一会儿总不能见了人就捂脖子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佳节,”南楠转过身来面对着冯佳节,拿下手来硬着头皮问道:“我要说这是过敏了,你信吗?”
如果你信,那其他人也应该也能糊弄过去吧。
冯佳节歪头看了下她的脖颈,雪白的肌底透出醉人的嫣红,脑补出一段带颜色的小片段。
想到小片段的男主角是在她面前不近女色的季承冰,冯佳节又觉得新奇,暗恨自己错过了现场直播。
“信啊。”冯佳节抿了抿嘴憋住笑,最终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强打着镇定说:“对季承冰过敏了呗。”
南楠无奈又捂住了脖颈,看着镜子犯愁。
如果现在就去跟冯思蓉告别,肯定会失了礼数,可她要是问起这个脖子的事儿,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说是胎记?那这个颜色也太浅了点吧。
季承冰绝对是故意的,故意逼她暴露这段关系。
“我来帮你吧。”冯佳节把她摁倒在梳妆台上,笑着说:
“我以前混迹夜店那么多年,处理这种事最有经验了。别说是红一点了,他就是给你嘬淌血了我都有办法。”
“佳节”南楠刚想制止她,冯佳节伸出食指堵住了自己的嘴,道:“我不开你的玩笑了,省的你们小两口围殴我。”
南楠了解冯佳节是见惯了人情世故的人,对她来说,自己只是出入冯家门廊的一个过客。
将来她和季承冰分了,自然和冯佳节也就断了交情了,所以跟她也不必避讳什么。
“佳节,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南楠问道。
家世差距那么大。未来的境遇差距更大。
冯佳节取了取眼前的瓶瓶罐罐,挑出几个在手背上试了色,面不改色道:“你是处女吧?”
“啊!”
南楠没想到她关注的点在这里,被这句话问噎住了,接着脸簌簌的一下红到脖子根。
“那你俩挺合适的,”冯佳节笑了笑说:“我表哥是大处男,俩珍稀动物。”
“我不是问你这个”南楠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她不知道该怎么委婉表达,她没想过和季承冰能走到那一步,甚至都没想过走到这一步。
在她的计划里,毕业就分手,各自天涯各自珍重,彼此的家庭因素根本不需要考虑。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太小了,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在华港活动。
她尊敬的赞助人,巧妙的是她男朋友的亲妈。
这让她觉得像个居心叵测的掘金女,仗着近水楼台的优势扮纯情勾引涉世未深的少爷,想想就是一出蹩脚苦情的现代言情剧本。
“那你就别问我了,在我眼里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儿,”
冯佳节重新把南楠摁在梳妆台前,抱着她的头仔细端详了下说:
“和不和谐、合不合适都得问你们自己,外人哪知道。”
问她确实也白问。冯佳节恋爱全凭原始冲动。
按季承冰之前揶揄冯佳节的话说,她男朋友的长短就能决定两人恋爱时间的长短。
冯佳节挤出一些粉底液和高光粉混合好,轻轻刷在南楠脖子最红的地方,沿着中心点往边缘慢慢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