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洗吧,”南楠扣着门板,壮着胆子说:“你刚才抬车弄脏了,肯定还得洗澡,还得换衣服,我这里也没有你的衣服”
没衣服那就不穿了,行不行?季承冰揣着胳膊倚在门板上,隔着一道屏障肆意撩拨道。
打开这扇门,他还真没这个胆量说这种浑话。
甭管南楠什么反应,他对自己的自制力都没什么信心。
“季承冰!”南楠冲门踢了一脚,落了锁冲进了卧室里。
方才初见季承冰的兴奋劲刚刚过去,一看见床,她忍不住哈欠连天。
对于南楠来说,不吃饭没什么,不睡觉确实是个很大的事情。
她接了盆热水冲了下脚,头沾枕头的瞬间就睡了过去。
梦里出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她光脚踩在滚烫的细沙上,脸和手都被烈日烤的几乎要干裂。
一阵残风掠过,她来时踩出的脚印被抹成了镜面一样光滑的沙土坪。
我在哪里,我将要去哪里?喉咙干痒的似要冒火一般。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她恍惚看着眼前的白色墙壁,头微微有点痛。
“醒了?”季承冰从床边的沙发里起身,刻意保持着距离。
南楠一脸错愕的看着季承冰,眨了眨眼,翻身下床牵了牵他的手。
有些粗糙,极其厚重,是温热的。
“梦游呢?”季承冰小声问道。
一缕阳光穿过窗帘投过来,她的瞳仁变成了淡淡的抹茶棕色,皮肤白皙的吹弹可破。
“不是。”南楠应声。
不是最好。不会吓到你。
季承冰把她拉进了怀里,双手紧紧勒住她的双臂防止她逃跑,亲吻了下她的脖颈说:
“那你肯定还记得自己送上门来,给冰哥庆祝父亲节吧?不如今天就让冰哥当父亲?”
南楠知道季承冰在和她玩闹,嬉笑着躲避他的亲吻。
“你怎么进来的?”南楠清晰记得自己落了锁,他总不会是溜门撬锁进来的吧。
季承冰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抬手指了指隔壁说:“我把你隔壁的房间开了,然后翻了阳台。”
这座迎宾馆是用原来的家属楼改建的,房屋结构跟一梯两户的民房很相似。
饶是这样,也太冒险了。
“这是六楼!”南楠惊呼着想站起来,季承冰没用多大力气就把南楠制服了,圈在怀里深深吻了起来。
窗外垂柳随风摆着,传来沙沙的律动,风裹挟着屋外花坛的蔷薇香味过来围观。
亲着亲着,季承冰的呼吸节奏乱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些细碎的动作。
南楠嗓子干痒猛烈咳嗽起来,季承冰才停住,回过神来。
南楠起身扯了下裙子,跑到宾馆门廊拧开矿泉水狂饮几口,强行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两人尴尬的杵在房间两边,南楠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五颜六色的盒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南楠把盒子塞在他手里,努了努嘴提醒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