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收到你的成绩单了,特别棒,为你骄傲。”
秘书一直杵在身后催促,见冯思蓉穿着金光闪闪,南楠明白她在应酬不便多打扰,礼貌的跟冯思蓉道别道:
“阿姨,那我不打扰您了,就是想说一句新年快乐。”
冯思蓉回:“闺女,新年快乐。”
对方一声脆响,视频通话挂断了,冯思蓉脸上的笑容还僵着。
直到抬眼看了季承冰,冯思蓉脸愣住了,瞪眼道:“你又偷拿我手机?”
季承冰抽回手机塞进裤兜里,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型号的手机,全世界就产了一台卖给您?”
冯思蓉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秘书小柳第三次催她开席,冯思蓉白了他一眼先一步离开了。
没心思入席,季承冰偷偷挤在服务员人群里从后门溜走了。
“没呢。”“没呢。”
南楠的话萦绕在季承冰耳边,他恼怒的揉了揉头发,还是赶不走那些声音。
抬脚踢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季承冰攥在手心里狠狠抡了个大弧线。
石子“噗通”一下落进人工湖里,溅了蹲坐在湖边的人一身水。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湖边站起来,蓬松的卷发尾端像扎了一个小辫子,身材瘦削修长,走路像踩着t台节奏似的。
“怎么没说要来?”季承冰双手插裤兜里,问道。
“你没问啊。”郝知时沿着人工湖绕回来,一脸戏谑的停在季承冰面前说:
“老郝说这个项目掰一角够养活他公司好几年,陪他来薅你家羊毛,小季总。”
郝知时声音带着浓浓的播音腔,跟季承冰高三班主任老陈的声音是两个极端。
老陈说话听得人想睡一觉,郝知时说话听得让人想睡他一觉。
季承冰解开了礼服的扣子,深呼吸几次问道:“来薅羊毛怎么不去里面陪酒?”
“我在备孕,酒精过敏、刚吃头孢、开车来的、”
郝知时一口气说了一堆,似笑非笑的问他:“挑一个你喜欢的?”
“忘了,你还没断奶呢。”
想起郝知时聚会场合只喝牛奶的怪癖好,季承冰揶揄他一句:“小奶狗。”
季承冰是他们圈内出了名的好脾气,长相温和,脾气比长相还温和。
季承冰一旦出口伤人,肯定是他极不痛快没心情照顾别人感受。
郝知时仔细打量了下他的脸色,揶揄道:
“前几天凌晨给我打电话,兴奋地说追上了吓得不敢睡,怕睡醒了女朋友没了。这么快就没了?”
季承冰板着脸不回复,郝知时笑了,挑眉:“留着回去问陈其钢?他比我懂?”
“她刚才跟我妈视频,说没谈恋爱。那我是什么,空气吗?”
“她还认识你妈呢?”
“她不知道冯思蓉是我妈,”
季承冰拧了拧眉心,真的很难从头交代他用冯思蓉小号跟南楠联系这个事儿,简明扼要道:
“这不是重点,你就帮我分析,她不承认有男朋友这是什么意思,我拿不出手?”
季承冰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这是遇上心爱的姑娘了。
郝知时认真道:“两种解释,你想听哪一种?”
“排着来吧,”季承冰对郝知时有绝对耐心。
郝知时从小学习上都要压他一头,他对郝知时是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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