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喜欢，还是不‘能’喜欢？”

“有区别？”于楠不懂他咬文嚼字的意义在哪里。

“当然有区别。”季承冰耸了耸肩，解释道：

“你要是不想，冰哥就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让你想；你要说不能，冰哥就从你身上找找原因，让你能。”

季承冰扬了扬下巴等于楠答复，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架势，于楠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你就当我是不想吧。”于楠随口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冰哥靠不住？”季承冰解释说：

“我不是那种纨绔富二代，有钱人家的小孩熊毛病太多了，所以我不和他们来往。陈其钢是个特例，他只能算有点臭钱的丝。”

“你不要怀疑自己。”于楠叹了口气敷衍道：“那就当是我的问题吧。”

“你有什么问题？”季承冰问道：“说出来，冰哥帮你克服。”

季承冰还是不依不饶，于楠想了想解释说：

“从小到大我对感情的需求一直很淡，我只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妈，她也不在了。说句让你害怕的话，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我妈的模样了。冰哥，我不讨厌你，仅此而已，再付出更多的感情对我来说太勉强了。我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不行，你好好想想，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意思？”季承冰不服气的说：“一点也行。”

“有，”于楠说：“我很感激你。”

“我这人运气很差，母亲早逝，父亲薄情，身边的亲戚大多冷血。可就算这样，我遇到困难总会有贵人相助，许费老师让我知道人可以对自己的未来有想法，你和赵晓蕴让我看到同龄人好到极致是什么样子。”

于楠说：“你们是我的贵人，我很感激。”

季承冰忘记了刚才还在表白，忽然没正形自吹自擂道：

“贵人？冰哥这个脸确实挺贵的，还有这个雕塑一样的身材，你摸摸看，真有金主看上了是能卖个好价钱。”

“这才是你。”于楠伸出拳头轻轻捣了他胸口一下说：“自信满满的冰哥，别在乎别人说什么。”

“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季承冰再次询问道：“冰哥不作也不穷，不花心也没嗜好，很可靠的。”

“很好的人，不一定非要规划近自己的生活里。”于楠说道：“赵晓蕴也很好。”

“提她干嘛？”季承冰说：“你欠她的人情该还就还，还不完我帮你还，这跟咱俩的事有什么可比性？”

“我是说，我也没把你规划在我的生活里。”于楠说。

“那就现在开始规划，”季承冰说：“又不晚。”

“规划不到一起,”于楠攥了攥包上的挂件说鲸和小丑鱼物种有隔离。若不是那次天台上的意外，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屁嘞，满嘴谎话。”季承冰终于忍不住了，粗暴的打断她说：

“该遇见一定会遇见，餐厅吃饭能遇见，高考考场上也能遇见。”

季承冰叉着腰说：“你倒是说说，冰哥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

“不用改，你太好了。”于楠解释道。

“我太好了？”季承冰脸上浮起一丝不悦，回道：“太好你还不要，你是想说自己更好还是你喜欢收垃圾？”

于楠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就算我太好了，你倒是说说怎么能改的不那么好？”季承冰松口道：

“不要说那些客观上改变不了的事实，我确实又高又帅脾气好家里还有钱，你用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实当借口就是在刁难我。”

借着月光，于楠看见季承冰仰起头，无奈，不甘。

少年，你是如何做到的，眼角流着泪，嘴上还在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