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振兴一甩袖子走了,韩氏也没办法,眼看着婚礼一天天的近了,大房大伯娘还是不见她,她降尊纡贵的去找了刘氏探口风,刘氏也不知道,钟瑜更是见了她,就似笑非笑的嘲讽她,她还能去找谁?
找她那个病歪歪在床榻上的婆婆吗?
韩氏叹了口气,只能认了命,去寻太夫人。
太夫人十分心烦,长子遇到了麻烦事,正在被不知名的人背后下狠手,孙媳妇却在找她商量重孙子娶媳妇宴席的事。
这事要是在从前,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可现在大房的继子媳妇,也对她称病,多日都不曾踏入她这院门一步了,前段时间,她亲自过去说话,连装晕,都没有拿捏住继子媳妇一步,她能怎么办。
“你也真是没用,往日见你聪明伶俐,诸事都能办的妥妥当当的,怎么临到自己儿子的婚事,却哪样都办不好,你是不是成心的?”
韩氏被说的个眼中泪花直冒:“太夫人,我怎么会呢,毅儿可是我的儿子。”
太夫人这分明是迁怒,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可她就是心烦:“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韩氏拿帕子抹了泪,就出去了,她真是要委屈死了,太夫人她怎么能这么说她。
这头她眼泪还没擦干,出了门,就看到了来向太夫人请安的梁氏母女。
梁氏眼尖,登时笑了一声:“哎呦,今儿的风大,大嫂这双泪汪汪的眼睛,是被风沙眯了眼吗?”
韩氏勉强笑了下:“是啊,弟妹这是来给太夫人请安来了?那快去吧,太夫人今日心情好,见了你,也保管喜欢的什么似的。”
梁氏哼哼笑着:“那就谢谢大嫂提醒了。”
两妯娌擦肩而过。
钟静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梁氏说:“娘,大伯娘哄你呢,她都哭了,太夫人怎么可能心情好。”
梁氏冷笑着,看着左右没外人,说道:“我当然知道,可咱们不也是没办法吗?请安,请安,太夫人可是我们钟家的天,就算是人家心情不好,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得按时按点的给人家请安问好呢。”
钟静如只能点点头,母女两个去了。
果然,太夫人将梁氏也骂了一通,说她院里头整日乱糟糟,前几日钟静芳到大厨房里要吃的,把给她顿的燕窝都碰洒了,像什么样?她这个嫡母也不知道管管。
梁氏自然诉委屈。
太夫人心气正不顺,梁氏说也有理,她直接叫邱嬷嬷去,当即又给了钟静芳两个耳光。
没一会热,三房就又闹了起来,钟静芳哭死哭活的说在这个家里头没法呆了,嫡母要活活逼死庶出的女儿呢,嫡出的女儿是人,庶出的女儿就是草芥吗?
一样都是爹的亲生骨肉,凭什么拿她们姨娘庶女的不当人看。
梁氏只管当钟静芳是个唱戏的戏子,在给她唱戏曲呢,只乐呵地着看,三房乌烟瘴气的,钟振兴索性在外头青楼里包了淸倌儿,日日玩乐,几日都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