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心里也很郁郁,从今往后,她和吴依依的立场可有些尴尬了,她只能笑了笑:“这女孩儿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还是看在平西侯府是四皇子的外家,才同意的呢。”
李雪纤抿了抿嘴唇,不由看她一眼:“也是,至少那钟毅看着,也是个青年才俊。”
王玉梅作势红了脸低头。
她婚期将近,这段时间,还是很紧张的,就要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熟悉的家,到婆家去过日子了。
平西侯府,太夫人又就钟毅婚房的事,跟大房老夫人商量了。
老夫人依然称病不去。
太夫人气急,对二老太爷说道:“真是翻了天啊,她竟敢跟我装傻,眼看着毅儿婚期将近,这婚房都没准好了,真是叫人笑话。”
二老太爷眉头紧皱,说道:“要不,我去跟大哥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两口子彻底跟咱们离了心呢。”太夫人心里有些不安。
二老太爷何尝不是担心这个,不由心惊道:“娘,大哥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太夫人心头一跳:“察觉到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
母子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有些惊疑不定。
“这可是事关四皇子大计的事,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太夫人迟疑说道。
二老太爷脸色越发沉郁,带着一丝丝阴沉:“儿子觉得,若有风吹草动,不如,就。”他比划了一个决绝的手势。
太夫人苍老的脸上,也露出阴冷:“都怪我当年心太软,才能让他有回转的余地。”
母子两个低声商议事情,过了许久,二老太爷才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
他眉头紧皱,一边走,一边在想事情,忽然就看到眼前急匆匆地跑过来几个下人,便皱眉问道:“乱跑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前头那管事媳妇站住了,惶恐地说道:“回二老太爷的话,老太太回来了,刚才和大夫人在说话,突然就吐了血,昏过去了,大家伙才急了,要去给二老太太请大夫去。”
二老太爷顿时拉下脸来:“她回来干什么?”
管事媳妇低着头,她如何知道。
思及老婆死了,孙子孙女都得守孝,这婚事可就耽误了,便说道:“那还站着干什么!”
那管事媳妇赶紧低头行了礼,急匆匆的跑去了。
韩氏看着在床上躺着人事不省的二老太太,吓得不轻。
钟静娴两眼汪汪,不知所措地坐在杌子上:“娘,你刚才好好说不行吗,看你把祖母气的,她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韩氏一脸苍白,哆嗦着嘴唇:“我哪里敢气你祖母,是你祖母忽然说尤老姨娘和燕妃娘娘居心不良,没安好心,我才急了,这话要是叫尤老姨娘知道了,等于是让燕妃娘娘知道了。她自己落不到好,还要连累我们,我,我只是叫她说话······注意点儿,谁知道她······她,就这么昏过去了。”
钟静娴抽泣了一声,用帕子抹泪,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