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驸马讶异地看了看南安郡王:“长安,这是你的意思?”
南安郡王觉得头痛了,想不到他娘风风火火的性子,在婚姻大事上,亦是如此:“我还没有想好。”
晋阳长公主便笑了笑,以为南安郡王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要不要娶她做妻子,便说:“安儿,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下不定决心的话,以你的身份,元钟灵只是一个从五品官的嫡女,母亲名声又不好,她做你的侧妃都高攀了呢,所以,你可以先娶她进门做侧妃,相处个一年两年的,若她真是个好的,将来不管她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便将她做你的郡王妃,如何?”
南安郡王大受打击,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娘,她不做妾。”
还有句话,她若愿意做妾,当谢允之的妾室,不比当自己一个病秧子的妾室要强得多了。
晋阳长公主从没见过儿子动怒的时候,猛地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突然脸色涨红,咳嗽起来的儿子。
张驸马急忙上前:“长安,你别动气,你娘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若你真的想要她做的正妃,你娘也会答应的。”
“公主,是不是?”他急忙示意公主快点对儿子认错。
晋阳长公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涩,急忙拉住南安郡王的手:“安儿,娘答应你,不管你要做什么,娘都答应你。”
南安郡王咳嗽了好一阵,才颤抖着单薄的胸膛,停歇的下来。
晋阳长公主在此时,心才落地。
一时,夫妻两个安抚了儿子出来,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去。
晋阳长公主下意识想跟张驸马诉苦,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眼神看了看张驸马:“你今日回家去了?”
张驸马有两个家,一是张府的那个家,二是随着她住在公主府里的这个家。
张驸马每日都要雷打不动的到张府给张老太太请安尽孝的,他点了点头,略有疑惑地问道:“是,我才从家里回来,公主为何忽然发问?”
晋阳长公主目光在张驸马脸上寻了一下,没见到他有一丝心虚的地方,便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婆母的身体最近怎么会了,我这段时间一直照料着安儿,有些时候没到府里去问候了,因此才问问你。”
张驸马笑了笑,目光十分温柔:“娘没事,今日娘还跟我说呢,安儿身子不好,你一个人照顾他很是辛苦,让我不要只忙着公务了,还要多关心关心你和安儿呢。”
婆母总是这样会做人,晋阳长公主觉得连自己也实在都挑不出婆婆的不是来,便一直对张家的事尽心尽力,比如,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叔子张友昌,周旋到了一个同知的官职,只等他在余州府镀金了以后,再给他在京城安排上一个有些油水的官职,可保张家三代富贵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