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驸马蹙紧眉头,也发出一声叹息:“长安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有心情去府衙做事呢,留在他身边,我才能安心,再说,我放心不下你啊。”
他宽厚的大掌,按在晋阳长公主的肩头,温热的触感,让本就坚强的晋阳长公主,顿时红了眼圈。
此时,丫头端来一碗汤药,轻声说道:“长公主,驸马,郡王该喝药了。”
听说药来了,晋阳长公主顿时打起精神来,这是傅神医开的方子,说长安若有昏迷,便喝这一药方。
这药方药性颇重,别人受不得,在药罐子里长大的长安却不怕。
张驸马亲手扶儿子微微仰起身来,晋阳长公主将药吹凉了,慢慢送入儿子的口中。
或许是习惯了,南安郡王张长安,潜意识地张开了嘴,将药汁咽下肚中。
晋阳长公主顿时大喜:“驸马你看,这次的长安喝药,比他从前昏迷的时候,要配合的多了,可见他这次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的,对不对?”
张驸马目光温和,点点头:“是,这次长安也会没事的。”
药喝下去半个时辰,张长安果真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见到的都是熟悉的场景,自己的屋子,守在自己床边的母亲。
“长安,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人请傅神医去。”晋阳长公主第一时间抓住他清瘦的手。
南安郡王张长安强撑着笑了笑:“娘,我没事。”说话间,没看到张驸马:“爹呢?”
晋阳长公主笑着:“他去洗把脸,等会还要来看你呢。”
张长安点点头,脸上露出抱歉来:“我又让爹娘操心了,对不起。”
他说的,晋阳长公主的眼泪都下来了:“长安,是娘对不起你,是我自己不争气,让你在我的肚子里没有好好的长大,出了意外,让你早产,都是娘的错,你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
“娘,别哭了,哭了就不美了。”张长安抬手替晋阳长公主抹泪。
母子二人述说,门外站着一个俊美斯文的中年人,便是张驸马,他目光莫测的看了看屋里头,眼中不带一丝温情,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推门走了进去。
元钟灵晚上没有睡好,白天就一点精神都没有,眼底都是青黑,疲态尽显,给老侯爷和老夫人请了安,两人就立刻打发她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去。
元钟灵不好意思地答应了,她领着白芍,一边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往回走。
白英突然说了一声:“姑娘,墙角那个有个小丫头一直往这里看。”
元钟灵一愣,顺着白英的指引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墙角拐角处,确实有个人伸出个脑袋,老鼠一样,探出头看一眼,嗖得又缩了回去。
这会白英已经看到她了,她还在四处张望。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元钟灵有让白芍等记住平西侯府三个房头上下几辈子主子跟前贴身伺候的丫头,时间长了,白芍等人,将这些人的爹娘姐妹兄弟都记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