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皇上和皇后这样丰厚的赏赐,比早些年更厚重。
其三,二殿下这话的意思,他明显是要抬举钟振勋了,钟振勋是大房的希望,他要起来了,大房渐渐长成,二房和三房,还有什么事,若有一天,当年的好些事翻了出来,二房和三房该如何自处。
二老太爷越想越心惊胆战。
此时,钟振勋俨然取代了他,成为了招待来贺寿的官员们,一群人一走簇拥着谢允之往前院去了。
女眷也已经跟着老夫人等,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二老太爷急匆匆转身离开,三老太爷急忙跟上,却示意忍不住跟来的钟振伟和钟振兴兄弟等:“你们回去待客,老三一个人可忙不过,知不知道?”
他的意思,钟振兴几个知道,这是怕钟振勋借此机会,真的出头了,立刻掉转头,跟着过去的官员们去了前院。
老夫人此刻心情好多了。
一时,摆宴的时辰到了。
席面已经摆好,众女客们以身份长幼次序,彼此推让谈笑着入座。
一开始,众人贺喜老夫人,只是客气,这下子,却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了,老夫人心里一言难尽。
女客这里还好,让二房和三房更震惊的时候,几乎相当于不存在的平西侯,赫然出现在待客的主位上,他是面色红润,一点都看不出来十数年的病入膏肓之人。
平西侯钟大虎,明显是瘦了许多,从前他身材威武,雷厉风行,一双大掌把一把大刀似的虎虎生风,虎目精光四射,现如今的他,除了瘦了些,与从前他的,别无二样。
钟振伟和钟振兴兄弟二人,先就胆怯了,他们自小都被这位恨不得他们有出息的大伯父狠狠的管教过,念书,习武,样样都管。
从骨子都还记得大伯父的严厉。
二人相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问好。
平西侯钟大虎刚拍了拍差点喜极而泣的儿子钟振勋才肩膀,等见着两个人模人样的侄儿上前问好,他目若闪电般,犀利地将二人看了又看。
他才缓缓开了口:“你们两个,年纪也大了,看起来,都变得有出息了。”
他话里语气不太对,钟振伟和钟振兴两个只能当不懂,低头客气,说:“我们兄弟二人全赖大伯父精心教导,才有今日,侄儿没齿难忘。”
钟大虎便一笑,粗粗的嗓音说道:“哦,我还当你们忘了,当年你们三弟腿瘸了以后,我的确是尽心尽力的替你们兄弟的前程周旋过很多次,你们记得,那就太好了。”
钟振伟和钟振兴两人,只能赔笑,等让他们退下,二人就老老实实退下,在自己的座位上如坐针毡。
大房的变故实在太突然了。
太夫人突然有种如鲠在喉的紧张感,二房老太太江氏也少见的有些不安,三房老太太张氏最焦躁,可她看着太夫人的脸色,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