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袁氏哭红了眼:“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为今之计,还是得叫你妹妹堂堂正正地嫁到平西侯府去,不然,咱们家就是整个街上的笑话了,将来你妹妹还能说到什么人家去,你还能娶到什么样的好老婆?”
梁永贵想不出办法,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心都是对钟梁的仇恨。
袁氏抽泣一声,想起刚才看到的女儿,像个活死人一样,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心都碎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姑姑,这是要你的命啊,呜呜呜。”
她啼哭不止。
哭的梁兴发和梁永贵父子,越发心烦气躁。
梁兴发正要呵斥她一声,别哭了。
隔壁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随即就是一声惊恐地尖叫:“天啊,姑娘,姑娘,来人啊,姑娘她上吊自尽了!”
梁兴发等人,登时一懵,全都傻了。
“救命啊——”丫头还在惊恐哭喊着。
梁兴发父子先回过神来,一头就跑了出去,梁永贵紧紧跟上。
“我,我可怜的女儿啊,啊啊。”袁氏凄惨的哭嚎一声,也跟着奔了出来。
梁兴发和梁永贵父子跑的快,先就被屋里洒了一地的水绊了一跤,摔的七荤八素。
袁氏跟上了,顾不得地上痛呼乱爬的父子两个,给婆子扶着,看着被丫头抱着双腿,脖子上勒住一根腰带狰狞着一张脸,泪流满面,一心赴死的女儿梁纤纤。
“纤纤,女儿。”她哆哆嗦嗦地流泪,扑上去也拼命抱着女儿的腿:“来人啊,救命啊。”
一通慌乱,终于爬起来的梁兴发和梁永贵父子两个,一个搬凳子,一个拿起一旁针线筐里的剪子,当即剪断了那腰带,才将梁纤纤抱了下来。
梁纤纤被救了下来,哭的浑身颤抖,在袁氏的怀里苦苦地哀求她:“娘,表哥他不愿意娶我,你就叫我死了吧,我死了才算干净,呜呜。”
袁氏泪流不止,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女儿都不想活了,她还能说什么话才能安慰的得她破碎的心呢。
梁兴发看母女两个哭的凄惨,脸色因气怒而涨红:“纤纤,你先别急,爹这就找你姑妈去,一定要叫你姑妈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爹一定会让你到平西侯府当堂堂正正的少奶奶去。”
他说完,就专设出去了。
梁永贵急忙跟了上去:“爹,我也一起去。”
父子两个出了门,顾不得外头人神色各异的眼神,钻进马车里,一路直奔平西侯府。
梁纤纤这上吊自尽来的突然,本来梁家说了,给钟家三天的时间考虑,结果,这是一天都等不急了。
梁纤纤到底是姑娘家,脸皮薄,和表哥情不自禁度过了一个美好而羞涩的夜晚,第二日,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从天而降一般的爹娘和姑父姑妈等人,堵在了客栈的房间里,两家当场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