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抬起手,揉了揉作痛的额角:“现在瑜儿已经打了她一耳光,承恩侯府的老夫人也已经做出了态度,把她关到佛堂里去了,我现在要做什么,就显得咄咄相逼了,此事,咱们暂且记下,以后,再找她算账。”
她什么都能忍,就忍不了女儿被人欺负。
二房和三房的人,毁她一双儿女,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们,可是,她要为儿女报仇,也得顾忌着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孙儿们。
钟燕如今多么风光,就算现在皇后的嫡长子找了回来,五皇子谢闵行没有荣登大宝的机会了,可这也说不定,他们母子比谢允之占了十九年的先机,汲汲营营这些年,早积攒了许多人脉。
谢允之暂且不说,对付他们这一房老弱病残,绰绰有余,因此,她逼着自己忍。只希望侯爷病好了,儿子腿能恢复从前,她再想办法给儿女报仇。
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皇后的嫡长子,能早日登基为皇,把谢闵行当个眼中钉拔了才是。
谢闵行一死,钟燕就是后宫里一个可怜的太妃娘娘,她才能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可是,这得要多久呢。
她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老夫人,您喝茶。”钱嬷嬷见老夫人身心俱疲,小心翼翼把安神茶送上来。
老夫人接了,呷了一口,摇摇头。
钱嬷嬷忙接了茶杯退下。
老夫人闭上了眼睛。
承恩侯府二夫人来的匆忙,但是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元钟灵摇了摇头,一改往常,老夫人一有烦心事,便想去开解的态度,现在老夫人为了她娘难过,她去了,老夫人见了她,就得想起她昨天情绪不好的从南平街回来,就会想起她娘现在正在南平街的宅子里生气着,委屈着,老夫人会更难过。
元钟灵便不去,却叫钟静姝去,叫她捡着钟翰这段时间学文学武被先生师傅夸奖了的等事,说给老夫人听,这才管用。
钟静姝便去了,大房老夫人好容易为了自己唯一的孙子争气了,有了笑模样。
那边太夫人得了钟瑜在外头“闹事”的消息,顿时气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
三房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娘,承恩侯府的大夫人冯氏,那可太后娘娘的侄孙媳妇,她怎么敢把她给打了?钟瑜她是疯了吗?”
“她这又是私奔,又是和离,还当着那些贵族夫人的面,又打了太后娘家的耳刮子,她不顾及自己和她女儿的名声,也要想一想她的娘家兄弟姐妹们吧。”
“我看啊,她分明是知道自己名声坏透了,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不要脸面,我们难道还要跟着她丢人不成?娘,你可要好好地管一管她才是。”
三房老太太张氏自年轻的时候,知道丈夫一心宠爱妾室靠不住,就常来婆婆太夫人的面前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