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水柔笑了笑,眼角有看到旁边还坐着傅先生,顿时心里一喜,正要说什么。
“啊,那是什么!”玉屏突然一声尖叫,她看到屋子角落里那只大黑狗,呲着牙,好像是睡觉,她觉得它好像动了,吓得急忙往后靠,却一下子挤到了注意力集中在傅昔年那张俊脸上的元水柔。
“你干什么?”元水柔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上,恼火地看向玉屏。
玉屏却拉着她的胳膊瑟瑟发抖,惊恐地指着大黑狗:“姑娘,姑娘,有狗。”
“呀!”元水柔比玉屏更恐惧,吓得一声尖叫,来不及爬起来,就双腿在地上乱蹬,急忙往后躲:“狗,有狗,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明明是一只死狗,但是因为死的太过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饶是一贯冷静的元钟灵,刚才在进门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更不要提娇滴滴的说风就是雨的,胆小娇气的元水柔了。
她害怕的一直捂着胸口惊恐地尖叫。
“闭嘴!”钟氏觉得刺耳,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冲元水柔砸了过去。
离得近,一下子就砸到她的怀里,冷掉的茶水泼了她一脸。
元水柔却没有清醒,更恐惧地害怕起来,她哭着看钟氏:“太太,太太,狗,狗”
钟氏还要发怒,她见着元水柔,就想起戚姨娘在她面前如何拿腔作调的炫耀元昭的宠爱。
门外头,突然响起陈婆子惊慌失措地呼喊声:“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太太的屋子,你们站住。啊,老爷——”
话音未落,屋里的钟氏震惊地站起来。
门口处,好几个人一拥而上。
元昭打头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才要发作,突然就看到红木桌前站着的钟氏。
两夫妻目光相对,钟氏先是一惊,随后,一阵阵复杂的悲痛袭上心头,才说了一个:“你。”字。
元昭却震惊地指着她:“你竟然还活着?!”
钟氏犹如雷劈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
元昭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他支支吾吾起来,眼神情不自禁在房间里四处乱看,看到目光淡淡的元钟灵,又看到了好整以暇微笑着看他似乎在唱大戏一样的傅昔年。
看到傅昔年,他悔恨的场子都要青了。
他明明派人盯着傅昔年,看到他去了药铺,派去的人假意找傅先生看病,那药铺的伙计说了,傅昔年要回军营去,得过几天才回来。
他的人,又亲眼看到傅昔年出城了,才回来跟他禀告。
怎么,傅昔年竟然在这里!
“父亲,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元钟灵看着元昭,微微侧着头,眼睛淡淡地打量着他。
元昭心里有鬼,脸上表情发僵:“没,没什么,你刚才听错了。”
“爹,有狗,有狗啊!”终于回过神的元水柔,立刻爬了起来,就扑倒元昭的怀里害怕地直哭,还给他指墙角处的那只大黑狗。
屋里其他几个仆妇都看到了,只是刚才人多,进来的时候有人就不小心踩到了,以为会被咬了。
结果那只狗踩着硬硬的,早就互相打过眼色,这是一只死狗,不用怕。
众人面面相觑,元昭呆呆地看着那死狗,再看着钟氏充满了愤怒幽怨的控诉的眼神,他脸色煞白,腿都有些虚软。
“爹,呜呜,我害怕。”元水柔得不到亲爹的爱护,咬着唇扯他的衣袖。
元昭回过神来,“咳,夫人,夫人这里,怎么有只狗呢?”
他假装一切都不知情,实际上内心惊疑像是惊涛骇浪一般剧烈,那小瓷瓶里的药是燕妃娘娘给他的宫中秘药,无色无味,中了这种毒药的人,只会在睡梦中死去,连尸首都找不到是中毒的蛛丝马迹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说钟氏常年病弱,只因为是多年吃杏仁的庸医,会发现这种秘药。
他突然急中生智的想到,他可以不承认啊。
瓷瓶他已经毁了,那药粉的药量也全都下到了汤药里,就算是中毒,这不也是找不到证据了。
何况,钟氏对他用情至深,死心塌地,他要是不承认,他就不信她还能与一直与他纠缠这件根本说不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