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炸毛的野猫,许谨严眸底浮现戏谑的笑意。但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昨晚公主抱起的真就是一只白白胖胖的萨摩耶。
三个人在场,唯有白博然蒙在鼓里,听见江恩灿这么一说,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她,板着脸教训道:“江小姐,你不必替谨严说话,就是那犬只八十六斤,以他的情况也不能抱!”
“我……”江恩灿蓦地噎住。她怎么是替许谨严说话了?她明明是在替自己说话好嘛。她从小到大体重就没超过九十斤,这许谨严张口就说她一百多斤,换谁谁不气啊!太过分了!
瞟了眼故作正经的许谨严,她转念一想,对白博然笑道:“白医生说的对,这新伤加旧伤的,确实是不能负重,以后可千万别再抱那只萨摩耶了!”
“不只是萨摩耶,什么犬都不能抱了!”白博然听了这话,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许谨严说道:“听见没?千万别再抱了!安安心心把胳膊养好,那时候你想抱谁抱谁,我绝对不会废话!”
江恩灿:“……”
许谨严很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勉强点了点头:“那行,以后再抱。”说这句话时,表情毫无波澜,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江恩灿。
以后……
江恩灿感到脸颊又是一阵发热,想要再奚落一句找回场子,又怕反而中了那人的套,于是果断转过头,低头喝粥,不再看那人一眼。
殊不料,在她气呼呼喝粥的时候,某人冰山般的脸上,缓缓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眼睁睁看着认识超过二十年的老友露出这种笑容,白博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嗯,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他皱眉道:“谨严,你昨晚又发烧了?”
许谨严目光仍然瞟着餐桌那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没。”
白博然又问:“那是晚上没睡好?”
许谨严这才转了转眸子,缓缓盯向他,淡淡道:“一觉睡到大天亮。”没睡好?开玩笑。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昨晚那样睡的香甜了!
这下,医术高明的白博然也疑惑了,喃喃自语道:“奇怪,既然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
许谨严一挑眉,冷道:“你不是还有两台手术要做?”
“哦,对!这可是正经事!”白博然从医药箱取了两盒药出来,扔给他:“这是止疼药,要是伤口再疼,就吞一颗。这是退烧药,体温超过38deg就吞半颗。好好收着,不许给我扔了!”
许谨严瞟了眼茶几上的两盒药,撇撇嘴,没说什么。
白博然又从医药箱取出一袋药,走到江恩灿身边,把药放到了餐桌上。
江恩灿正拿着汤匙喝着小米粥,抬眼瞄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没病。”
白博然将药袋往她跟前推了推,认真道:“是解酒的。”
江恩灿:“……”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昨晚喝醉了?
“谢谢。”最终,她还是好好的道了谢。
随后,白博然收拾东西就匆匆离开,赶去医院了。
等他一走,餐厅就剩下江恩灿与许谨严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个坐在餐桌前埋头吃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把小米粥喝完,江恩灿才忍不住回头:“你才是狗……呀!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