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摘下面具,看见乔语一副吃惊害怕的样子,揶揄道:怎么?没在迪厅被人邀过?
乔语拿起包就往他身上砸:你不怕啊就这样出现在公共场合?
韩墨捉住她的手: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
气死了!要邀我也得是年轻的小鲜肉,你这种清心寡欲的老干部蹦着就怕心梗了惹麻烦。她不满地说。
一年前媒体采访我的时候,还称我为青年创业者,怎么就到你嘴里就成老干部?韩墨把头凑近她的脸,一脸邪笑。
是啊,40多岁人家也叫青年呢。乔语白他一眼。
你这种年龄歧视的意识要不得。
乔语不打算跟他说话。真是的,好不容易又逮着机会蹦个迪,这家伙过来扫兴。
韩墨看她兴致不高,坐下来陪在她身边:不是想蹦迪吗?怎么的就不开心了?
跟你蹦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了?韩墨问。
虽然我们的感情是不错,但出去跟闺蜜吃饭,出去蹦迪还得带你一起,确实有些烦人啊!就像你跟那些合作伙伴或者跟狐朋狗友出去吃饭讲些笑话,我跟着去你也会烦的啊!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乔语觉得心塞,说到最后不耐烦地吼起来。
韩墨抿嘴:这是我让邹松包下来的场。
乔语差点要昏过去:你包场干什么?
你不是想蹦迪吗?想蹦就蹦个够!韩墨大气地说。
你简直有点不可理喻!包这个场地一天要多少钱!什么败家玩意儿!乔语又想拿包砸他。
韩墨站起来,同时拉起她:好了,既然来了就去蹦吧。然后他打开包厢的音乐。
呵!乔语又忍不住大吼:你见谁在是包厢里蹦的?
韩墨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哦,我明白了。
他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用命令地口吻说:把东方会所的电闸给关掉。
那边应下。乔语慌乱地问他:你干什么呢?
断电清场。他淡淡地回答。
几分钟之后,包厢里的灯熄掉,屋里一片漆黑。乔语仿佛听到楼下大厅里一阵嘘声。
屋里没有光,仿佛特别安静,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韩墨顺着她气息的方向问:你怕黑吗?
乔语利落地回答:不怕。我曾经在黑夜走过兰城的热带雨林,再没有比那个更怕的地方了。
韩墨将她搂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好想知道,你身体里到底装了什么材质。是钢筯水泥,还是柔韧的藤条。
乔语打趣:你不是研究材料的吗?
你不是材料,你是女人!他说:我研究女人不太行,得到邹松那种造诣才行。
那你去研究?乔语扬起声调问他。
没兴趣,也不敢去。韩墨双手搂过她的腰,然后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蹭她的脖颈。
乔语被蹭得发痒,一边笑一边说:圣人不是说了吗?活到老,学到老。
韩墨点头:嗯,那就活到老,把你研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