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店吧,我一路过来仔细看了,路边也没什么好吃的,全是面包和汉堡。卫青芷说。
那请跟我来吧。秦朗侧身,伸出手朝前面指了指:餐厅在后面的院子。
卫青芷走在前面,秦朗紧随其后。来到餐厅里,他们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服务员递来一份菜单。
他挪到卫青芷面前:您来点吧。
卫青芷扫一眼,兴致缺缺地对服务员说:来两杯咖啡,两份果酱吐司。
待服务员走之后,卫青芷埋怨道:大清早吃热量这么高的东西,今天不知道要做多少运动才能消耗掉。
秦朗附和:我到x国这么久,天天在这儿吃早餐,已经分外想念凤城了。
我也想凤城的早餐,豆浆油条稀饭咸菜粥这些不说了,蒸米糕包子馒头煎饼我都想。来x国二十多年,我还是中国胃,吃不来那些奶油汉堡炸鸡,法国菜我也不爱。现在年纪大了,更是想念以前国内的生活。卫青芷说。
得空是可以回去看看的,凤城现在发展很快,不要说你离开的时候,就是十年前离开,再回凤城可能都不认识路了。秦朗说。
卫青芷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可是我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回去过一次。
秦朗吃惊。她条件这么好,不像是连来回机票都买不起的人。不过他没有多问,毕竟是她的。
服务员适时地端上咖啡来。他轻轻搅起,打破二人之间的尴尬。
卫青芷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找补: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容易伤感,希望你能谅解一个离乡多年老人的愁绪。
秦朗礼貌地说:国外的女士平常很忌讳说自己的年龄,你这身打扮看起来很精神,并不老。况且只要保持心态年轻,年龄并不是障碍。
卫青芷轻抿一口咖啡,笑着对他说:人老是自然规律,如果一个女人忌讳对别人说自己的年龄,说明她怕老。我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这个年纪放国内,都可以当奶奶当外婆了。
秦朗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只好喝咖啡吃吐司。
韩墨是怎么去世的?卫青芷放完杯子,抬头认真地问他。
听到她打听韩墨,秦朗提高警惕,他打量她,风轻云淡地说:意外车祸,伤势过重,医治无效。
察觉到秦朗探询的眼光,卫青芷没有正面应对。她低头切吐司,婉惜地说:真是太可惜了,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早早就过世。
卫女士您挺关注韩氏的。秦朗不痛不痒地说。
我跟韩家有点故交,所以格外关心一些。卫青芷解释道。
其实凤城媒体最喜欢做韩氏的新闻,如果您真的格外关心,我想这么大的事情您一定会知道的。秦朗说完,又喝下一杯咖啡,之后便一直盯着卫青芷。
从媒体上看到报道,跟听着韩氏的人亲口说,是不一样的。卫青芷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秦朗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秦朗点头:您说的对。他对这样猜来猜去的游戏有些腻了,正想借什么结束这顿无聊的早餐,他放在手机上的手机响了。
这回真的是丁英诚打来,要跟他商量转让协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