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2 / 2)

陆漫忍不住眼泪狂流,止不住地哭泣起来。

他走了,要去哪里?现在去了哪里?要处理什么事?私人的事,还是家庭的事?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实在是令人太难过了,她爱到骨髓的人,有足足两天的时间去彼此探究,而她却贪婪地只享受了两天的欢愉,对于他,她始终像开始一样一无所知。

前台的服务生不知道陆漫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哭泣,为什么难过,有人支付账单不是一件好事吗?

“小姐,请问,房间您是继续续住还是?”

“退掉,把多余的房费退回到原支付的卡上,谢谢。”

陆漫倒吸了一口冷气,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不能哭,不要哭,尤其不能在陌生人面前哭,她是潇洒小姐,哪怕胸口被刺了一刀,也要笑着死去。

陆漫结完了所有的费用,办理完了退房手续,义无反顾地离开酒店。

迎面出门,还是一股欢乐的热浪,一个热烈的多人旅行团簇拥着进来,把她挤到了一边,导游带着他们的证件去办理入住手续,这些人很快就可以跟她一样享受到这个小城的所有美好的一切,阳光,爱情,梦想,美食……老人们的笑脸,孩子们的嬉闹,男人们的慷慨,女人们的性感……人生本该如此美好,陆漫却要心碎流泪?

再见了,热情的城市,再见了,欢乐的人们,再见了,令人感动的阳光。

谢谢这一切的赠予。

在开往机场的出租车上,陆漫流着眼泪一路用眼神去亲吻这城市的一切,

再见了亲爱的马六甲,再见了,开启了奇异的之旅的伊甸园,再见了,那些她和他交缠在空气里的完美的激情。

顾清朗听着陆漫充满激动的讲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从来没有见陆漫如此紧张过,她的眼神迷离,表情恍惚,似乎在诉说,又像呓语,不断地复盘着关于马六甲的一切,关于桑先生的点点滴滴,她的感受起伏,却不是甜蜜的撒狗粮行为,倒像是一副不知所措需要心理医生来辅导的悲壮模样。

这是她所认识和熟悉的陆漫吗?那个独立,有主见,拎得清,想得开,毫无牵绊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啊,你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说,他爱不爱我呢?”陆漫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顾清朗,像是要溺亡的小兵,只剩一口求救的虚弱之气。

“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抓狂了。我身处迷局,是没办法判断的,你看,我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你了,你帮我分析一下:他到底怎么想,是不是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

顾清朗很无奈地说:“你也知道,我情商是负数,我根本解不开爱情这道谜题的。”

“尼雅在就好了……”陆漫失落地低声说着,发出了更低的一声叹息。

顾清朗跟着也叹了口气,她觉得陆漫说得很对,如果尼雅在,她一定会给出她很多虽然主观却很积极的观点,不会像自己这样,像个傻瓜一样毫无见解,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只会叹息。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一会,连空气都觉得尴尬了。

陆漫似乎不死心,忽然给自己鼓励一样地说:“不管怎么说,他至少对我是不讨厌的,对吗?”

顾清朗还是没能作答,她不想随便给出意见,也不知道陆漫到底为什么这么迷恋,她只能是不置可否地又叹了口气。

“我醒悟得太晚了。”陆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