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着等到地铁到站。

终陆听到目的地的报站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暗松口气。

彼此很有默契地不再谈及刚才的话题，聊起了其他家常。

来到补习学校，陆漫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走进办公室。

徐靖寒紧随其后，像个小跟班似的，默默关上办公室的门。

“哎呀，晓晓妈妈，你总算来了！”校长看到了救星，像迎接领导似的迎了上来，捧起陆漫的手不停地摇晃。

顾晓晓坐在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一副“不要惹我”的霸气姿态。

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陆漫第一反应，自然是认为晓晓给学校的老师难堪了，赶紧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又走到顾晓晓身边，轻轻拧了下她的肩膀：“你怎么回事？”

“妈，不是我有心找碴！”顾晓晓不服气地昂起头，“他们给我找的辅导老师连中考原题都不会解，根本就是群水货！”

听到这话，陆漫愣了愣，转头望向校长：“不会吧！”

“误会，这都是误会！”校长赶紧解释，“我们一对一的老师都是精心细选，带过多届毕业班的……”

“既然带过毕业班，难道连中考题都没看过吗？”顾晓晓毫不客气打断她的话，语言犀利。

“可能这两天老师状态不好吧！”毕竟见识过大风大浪，面对顾晓晓的咄咄逼人依旧处乱不惊，“这不离中考越来越近了吗？老师压力也大，有时候也会有思维短路的时候！你也不能因为解不开这几道题，就否定他们的职业生涯呀！”

说着，又转头望向陆漫，语气温柔地继续辩解：“晓晓妈妈，当初试课的时候你也在，老师的专业程度也得到了你和你女儿的认可！孩子成绩没提高，心里有怨气，我也能理解……你看这样吧，待会儿等老师下了课，我们就晓晓学习情况的事，进行一次会议式讨论，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陆漫忙不迭地点头。

其实她心里也挺茫然的，因为除了这里，她实在想不到能让晓晓提高成绩的其他办法。

“我才不要呢！”顾晓晓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傲气地走到校长面前。

“你又拿不出他们带过毕业班的证据，凭什么要我相信啊？”

“他们学校有规定不能外出补课，所以不方便提供！”佼长依旧淡定。

“我不信！”顾晓晓摇了摇头，“不如这样吧，我现场出几道题，让老师解答，他们要是做对了，我就继续学下去，要是解不出来，你就退费，这样总行吧！”

顾晓晓突然出招让校长有些懵，愣在原地半天没吭声。

“晓晓！”陆漫急了，伸手拉了拉女儿的胳膊，“别胡闹！”

“我没胡闹！”顾晓晓也急了，大声反驳陆漫，“一堂课就得六百块呢，我现在想证明它物有所值！妈，难道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