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敲尼雅的头:“什么身残志坚,我才没有残,哭是哭了,羞耻也羞耻过了,现在免疫,为男人伤神的事情可以做,但不要沉迷,哭过当然要复活,难道我要为什么该死的蠢蛋活在长久的痛苦情绪中?不可能的,我始终还是我,允许受伤,但绝对不堕落,我要继续走我的自由之路,做掌控命运的人,我不会为任何男人停留,伤神,难过,我一定要做我自己生活的主人,而不是被动地等候发落的仆人。”
顾清朗吃了点串,摸摸心脏说:“每次跟你们俩谈完,我都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心脏都要受不了。”
尼雅说:“这才是朋友的意义啊,互相鼓励,互相激发,变成更好的人,不是吗?”
“不计得失的话,当然什么都无所谓,真的要下手行动,需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我还得再酝酿酝酿。”
尼雅捧脸尖叫:“哇,顾清朗啊,你是在考虑求婚了吗?”
“不是你们教我的吗?失败了又怎么样,赞个教训也好过蹉跎人生。”
陆漫说:“虽然我鼓励你向费木求婚,但我更希望你跟宋明朗在一起。”
尼雅说:“我也投票宋明朗,他虽然年纪小,绝对是你需要的男朋友,那个费什么木,像他名字一样,伤神又费劲,感觉像个喜欢玩暧昧游戏,又没什么担当的渣男。”
“你们俩不要这么分裂好不好?我刚刚被你们鼓动去跟费木表白,你们又都站队宋明朗?是不是要我像流水作业一样,先跟费木表白完,再去向宋明朗求婚?天啊,我到底被你们调教成什么独立女霸主了?见了男人就求爱?”
“费木的事,只是作为鼓励你追求幸福的假设,我并不是真的投费木,跟尼雅的看法类似,我也对费木的人设表示怀疑,一个长时间消失,出现又乱暖人的男人,确实不像是可以踏踏实实依靠的好男人。”陆漫说。
顾清朗说:“我保留态度,说实话,我也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忽然出现忽然消失,到底为什么,与其说我想猜测他的心意,不如说我想了解他到底为什么若隐若现。”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罗总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还没爱上我,为什么不能给我提供一个云梯,让我上天堂。“
“问你个问题,顾清朗。”陆漫忽然看着顾清朗。
“什么问题?”
“如果去掉所有的假设来看,不考虑外界的因素,不考虑对方的心意,假设同样的条件,宋明朗和费木,你选谁?”
“这个假设不成立,宋明朗不会喜欢我的。”
“你看,你总是预设,现在说的是,如果抛开一切不管,你不要总是代入感太强,现在是假设费木和宋明朗是同等喜欢你,作为理想的结婚对象,你会选择谁?”
“你才是预设……哎。费木怎么会喜欢我?宋明朗又怎么可能喜欢我?”
“顾清朗,拜托你打起精神来,你是这么爹爹不亲娘娘不爱的可怜虫吗?”尼雅忍不住了,刚刚被陆漫吹起来的勇气,此刻又有颓倒之势。
“差不多吧,30岁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最硬核的铁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