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不如一起玩吧。”
“怎么玩?”
“你鼓励我们俩突破自己,你也一起啊,我去挑战罗年,顾清朗挑战费木,你去挑战桑先生。”
风尔夏说:“拜托,我刚刚失恋,就要我赌这么危险的事情?”
“鬼才相信你会真的难过,你只是受不了李白不再听你摆布而已。”
风尔夏想了想,觉得尼雅的话也对,她说:“好吧,这个游戏蛮有趣,我愿意玩。”
一个不婚主义者是自由的,因为自由所以不婚,因为不婚又赢得自由,所以,任何牵绊自己和别人的事情,风尔夏都是不允许自己做的,李白只是一个意外,很快他就会被她扫出去到遥远的南极,冻成一支永不被想起的冰柱,来年化雪的时候,他就可以自行化作一江春水流了。但是风尔夏还是风尔夏,高傲的风尔夏,特立独行的风尔夏,男人不过是一个个意外,她怎么会允许自己为意外伤神。
哭完,这件事也就过去。尼雅说的没错,她并不是因为李白而难过,她只是无法忍受一把扫帚竟然不肯扫地了,无法忍受一只遥控器竟然不打算开电视了,无法忍受一台冷气机竟然不想制冷了,可控制范围内的事情出了问题,确实是令人无法忍受的。但是,一旦接受了偏离规则的事实,一切也就变得无所谓。不就是扫帚不肯扫地,遥控器不打算开电视,冷气机不想制冷吗?她随时可以换新的扫帚遥控器和冷气机,但是被换下来的冷气机,遥控器和扫帚却只有一条命运,那就是心甘情愿变成废物。
想想,自己没吃亏。
平衡了。
自从那天烧烤啤酒一番被突兀崛起的精神领袖风尔夏强行洗脑之后,顾清朗就陷入到一种奇怪的臆想状态中。
“求婚“这件事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蜂虫一样,不停地地在顾清朗的脑子里游荡,停都停不下来。甚至有一天梦里,她还看到自己穿着婚纱,光着脚丫,奔跑在青石板上,身后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各种珍奇怪兽都是她的亲友团,目送着她奔向梦里的王子,但是跑啊跑啊,也不知哪里是尽头,也不是目的地到底有多远,更不知道目的地要见到的王子到底是谁。
费木,肯定是他,醒来的时候,顾清朗不断地对自己说,必须是他。
但是,“求婚”这件事,不管有多少疏导,到底还是让她有心灵上的天然阻挡。
这事关根深蒂固的教育和理念,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破除的。
顾清朗和她的两个朋友不同,她们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正常人,一个追求反叛颠覆,一个毫无尘世约束,而顾清朗从小到大一直是受着正统教育,正经思维捆绑,被母亲严格看管起来的人,很多条条框框,不是她不是打破,而是压根已经成为她行为秩序里的“必须”,就像求婚这件事。
这天跟老妈通话的时候,顾清朗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导了“求婚”上。
大概是讨论,如果遇到合适的对象,女孩子是不是能主动点?
老妈几乎立刻就给与了否定的答案。
“女孩子怎么能主动?结婚这种事,女的主动了肯定没好下场!”老妈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严肃地表明立场。
“但是……如果对方条件特别好,值得去追求呢?“
“绝对不行,女的主动,成了倒贴了,男的不会珍惜送上门来的女人的,帆帆,你可千万别干这种傻事,要是男的条件好,咱最多是对他态度热情点,也不能太热情,显得你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