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朗说：“没有希望的人生才是真的失败，你呢，现在不要思考人生，先让自己恢复健康，再跟爱神继续抗争，别着急定义任何事，好不好？——我看好你，顾清朗大小姐。”

顾清朗要关门，宋明朗忽然又说：“对了，你可千万别忘了吃药，另外，一定要多喝水，上次你走后，我像水桶一样狂自己，一直跑厕所，结果真的就退烧了，别嫌麻烦。”

“知道了……”顾清朗说，“你也不要太大意，病刚好，还是要好好保重，好好休息。“

“哈，我完全没问题，看我，精神矍铄，笑容明媚，堪称神采奕奕……”宋明朗摆出一副夸张的姿态，展示自己的健康成果。

“偌大一个城市，认识的人无数，生病的时候只有你，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剧？”

“只有我？怎么会？是你一直躲在家里不肯求饶而已——你那两个大宝天天见的闺蜜呢？”

“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事，目前看来是决裂了。”

“女人的话不能相信，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这几年已经决裂了几十次了吧？”

“你是打算让我带病描述决裂的经历还是等我好了再慢慢跟你补课？”

宋明朗说：“当然是等你赶紧恢复健康，恢复活力，我们找个野摊子边撸串边喝酒边说呀！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别忘了吃药。”

“这句已经说过了。”

“别忘了关火。”

“这句也说过了。”

“药的吃法都给你标记好了……”

“这些也都说过了，宋明朗，你今天真的不对劲，我病是病了，也不至于被你当做无知少女智障儿童对待吧？”

“最后一个问题。”宋明朗竖起食指，表示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顾清朗刚要听这个啰嗦大师的最后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突然屋内响起了开水的声音，顾清朗不顾宋明朗在说什么，迅速跑向厨房，把开水壶拎了下来，把火关灭。因为水有点多，撒的满地满灶台都是，顾清朗嘟囔着，赶紧拿纸巾擦水，边抱怨说：“宋明朗你到底有没有生活经验？灌这么多水？”

一切都收拾完毕，想起宋明朗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说，跑到门口去追问，却发现宋明朗已经走了。

顾清朗跑到窗前，正好看到宋明朗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他正慢慢地离开。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宋明朗确实是一个完全，完整的成年人，不管是从身高还是从形体。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她完全不会联想到任何跟成年人无关的东西，可惜他们的根基实在是太早太牢，记忆绑住了她的视线和思维，永远停留在最初的印象中，每当宋明朗试图证明自己是个成年的时候，印象里那个小孩子就会冒出来，填充所有的形象记忆，根深蒂固了。

“喂！”顾清朗从高处喊了一声。

宋明朗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