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尼雅这次会不会再给优平一次机会？”

风尔夏说：“他们已经结束了，不存在给不给机会一说，只差一个手续而已，尼雅的心，优平已经不可能再赢回了。”

“也未必。”顾清朗想起了优平的话，倒是觉得信心十足。

“不是未必，是绝对肯定的。”

“尼雅只是责怪优平不进取，要是优平改变了呢？”

“你真乐观，那就等着看奇迹好了。”风尔夏恹恹的，没精神跟顾清朗谈尼雅的事情，她满脑子里还是桑先生，沉醉在自己的问题中。

跟顾清朗告别后，风尔夏想给尼雅打电话，没想到尼雅已经关机了，之前的留言也没有回复，不知道她离家出走又返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于是她也就只能抱着这个无法消化的巨大的心事郁闷地回家，途中有几个暧昧关系给她打电话，她无一例外地厌倦地挂断。此刻，她谁都不想理，谁也不愿意见。

窗外灯火流离，如此庞大的一座城，却发生了她最不愿意发生的奇异故事，而此刻，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跟她分享。

风尔夏感觉很疲倦，很低落，很难过。

顾清朗把风尔夏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出租车，一直到出租车再也不见。

风是真的凉了，顾清朗一夜送走两个女朋友，有一种“全部都失去”的感觉，秋天的风也过于萧瑟，内心的凉意也都被席卷而起，无比忧虑。

这天夜里，顾清朗心烦意乱，连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她在思考自己到底怎么了，她好心收留了离家出走的尼雅，却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只是因为一张消失在她家里的该死的名片？不请自来的风尔夏又似乎对她充满敌意，也只是因为她批判了一个明明白白的渣男？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朋友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想给宋明朗打电话，又觉得女人之间的事情，这些细小琐碎微妙的感受不太好意思倾吐，正好妈妈的电话来了，原本很抗拒妈妈的窥私癖，此刻却觉得也许妈妈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妈，怎么还没睡觉呢？”

“其实已经睡了一觉，半夜醒来了，看看你睡没睡，反正你睡觉的时候电话关静音，我知道的。”妈妈的声音倒是很明朗，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要不要视频通话？“

“不要……我现在糟糕的很。”

“怎么啦？那个男的还没跟你联系吗？”

“跟男的没关系。”

“哦？那看来是还没联系了，如果他一直不联系呢，说明你们没缘分，也不要过于重视他，继续找，总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