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怕是要开始站队了。
在形势尚不明了之前,这群老狐狸看不会明显的偏颇与谁。
所以方才无人议论。
景沅在门口拦住了景阙,阴阳怪气道:此行山高水远,九弟节哀的同时可得保重身体啊。
皇兄也要保重身体。
这浓浓的火药味。
待景沅走后,云墨川叹道:你何苦与他作对。
景沅要做戏便要他去做罢了,如今剑拔弩张,此行定然不会太平的。
景阙垂眸:我明日便要启程离京,不知今日可否托表兄的福气,尝一尝白三小姐的锅子。
听凝华念叨许久了。
出宫之后云墨川和景阙分道扬镳。
流风,帮我查一件事情。看着景阙的背影,云墨川沉声道。
入夜。
践行宴定在摘星楼。
白矜矜从楼上窗户里看到景阙的那一刻微微怔了怔。
在印象中景阙是一个温和如阳关般的人,可眼前这个不仅瘦削,眸中还满是阴骘狠厉。
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这种感觉很是陌生。
白矜矜以为是因为云妃娘娘去世的缘故,心中不免惋惜。
等进了包间,景阙收起了刚才的表情,换上了一副笑脸:处理了点事情,让二位久等了。
只是这笑意潜伏于表。
无妨。云墨川和白矜矜落座,锅子也煮开了开始上菜。
顾及着景阙的心情,白矜矜努力活跃着气氛,说着自己和凝华鱼鱼之间的趣事。
而只要看到白矜矜,景阙便是欣喜不已的。
觥筹交错之间,景阙喝的有些多了,醉意涌了上来,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出口却把白矜矜给吓了一跳:我定要让景沅血债血偿!
将你碎尸万段!
随后啪的一声,景阙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面,一只手伸出了桌外,还牢牢的握着那个酒瓶子,白矜矜伸手想要将那个酒瓶子给拿回来,被云墨川给抢了先。
景阙心事重重,分明是故意喝醉了。
这样的景阙让白矜矜有些害怕,不由的往云墨川的怀里面靠了靠。
别怕。云墨川夹了一筷子虾滑到她的碗中。
云墨川,景阙这是怎么了啊?为何如此怨恨景沅?虽然知道皇子之间为了争夺皇位惨不忍睹,但是之前他二人并未如此势如水火。
方才听景阙的语气,对景沅分明是恨之入骨。
闻言,云墨川叹了口气道:云妃娘娘的死,和太子一党有关。
白矜矜刚夹起来的虾滑华丽丽的重新掉回了碗中,喃喃道:云妃娘娘不是自缢吗?
那可是白矜矜去宫里的时候看到的呀。
忽而想到:难不成那毒是太子命人下的?
云墨川摇头道:此事我只知道是太子一党所为,但是没有证据,景阙虽然有心为母报仇,可是皇帝偏袒景沅,加上没有证据,此事便被压了下来。
本是皇家秘闻,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的。这样的事情景阙没告诉他,云墨川也是看他神色不对,怀疑云妃的死和太子有关,这才让流风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