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那竟然是被五花大绑的燕星。
随后一个白影站在屋顶上。
白矜矜看到那银色面具是前所未有的欣喜。
燕星是药宗传人,被如此对待自是引起了番邦之人的不满。
今日谁敢动白矜矜的一根汗毛,我便要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命。月杀的武功诸人在狩猎场上都是见识过的,闻言不敢贸然行动,转头看向了拓跋安。
拓跋安眯起眸子,盯了燕星两眼,最后偏头不语。
在白矜矜的示意下,凉岚将燕星带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的往云川王府赶去。
马车上面,白矜矜解开了燕星,沉声道:燕星,你若是再敢耍花招的话,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白矜矜,如今云墨川毒发,能救他的只有我,你可得看清楚局势。看到那副有恃无恐的嚣张嘴脸,白矜矜恨不得给他一耳光。
要不是还需要他救云墨川,白矜矜当真会下手:燕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你和拓跋兄妹是同母异父的手足,到时候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去,番邦王知道后,你以为你还有命活?
燕星身子一僵,脸色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他压根没料到有朝一日此事会被旁人给知晓。
白矜矜冷哼一声,像是毒蛇吐信威胁道:你若是老老实实解开云墨川的毒,大家都相安无事。
否则的话,反正二皇子已经死了,我不介意和番邦王室联手,让国医府永远的成为过去。
从前燕星这般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没有他的把柄。
如今老底都被白矜矜给揭开了,自然安分了不少。
回到王府的时候,云墨泽已经熬好了紫阳散在一旁备着,王府看到白矜矜回来,一直紧绷着的那跟弦像是突然断了似的,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白矜矜无暇顾及,一味的催促着燕星先给云墨川解毒。
此时的云墨川的脸已经没了半点血色,白矜矜寸步不离的在一旁守着,看着燕星给他解毒。
一刻钟后,燕星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说了声好了。
白矜矜立刻搭脉求证,云墨川的脉象已然恢复了平稳,气息也恢复过来。
解完了毒,白矜矜的注意力都在云墨川身上,冷声道:我今日放你走。
燕星嗤笑一声:白矜矜,就算云墨川解了毒又如何?
你以为拓跋起的死他逃得了干系吗?
拓跋起怎么死的,凶手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这场交易的目的就是要将云墨川和白矜矜二人给拉下水。
白矜矜偏头,幽怨的看着燕星。
他徐徐道:拓跋起死的消息我已经命人加速传回了番邦,还帮你们添油加醋了一番,番邦和大渝一战不可避免,云墨川定是要上战场赔罪的。
我劝你还是做好跟他一起命丧沙场的准备吧。
反正莺歌的女儿,注定不得好死。
白矜矜替云墨川掖好了被角,起身道:你这最后一句话倒是没说错。
光是莺歌女儿这个身份便足够引来杀身之祸。
不过为了避免两国交战,这件事情的原委只好让拓跋起亲自回去向番邦王解释了。
拓跋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察觉不对的燕星瞬间警惕起来。
不然这和谈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她胸有成竹,双手环臂。
燕星追问道:拓跋起已经死了,你在胡说什么?
谁说本皇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