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身后的白矜矜刚一进大殿,迎接他们的便是扑头盖脸的一堆骂。
番邦使臣的事情本就是云墨川和景阙负责的,拓跋起是番邦的二皇子身份尊贵,难怪皇帝会发这么大的火。
尤其是番邦使臣还在场的情况之下。
皇帝怎能不苛责。
等皇帝骂完了,那番邦使臣便冷嘲热讽:我家二皇子横死街头,你们大渝总要给个交代吧?
这交代一是要找出凶手,二是要有人受过。
首当其冲的便是云墨川和景阙。
那景阙已悲痛交加,云墨川便主动道:启禀圣上,番邦使臣一事虽是我与九皇子一同负责,但是安保一事是臣的责任,此番遭此不测,全是臣安排不当,还请圣上责罚。
这罪责统统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去。
景阙嘴巴动了动,似乎是要替他辩解,可那番邦使臣直接道:既然是他负责安全一事,还请皇帝早些严惩,也好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那群番邦人本就记恨着白矜矜,如今是连带着云墨川一起不待见起来。
皇帝拧眉下令:云墨川办事不力,杖责五十。
圣上不可
臣领罚。云墨川拉住了白矜矜,直接将那五十大板给认下了。
景阙一起跟着出了大殿:表兄,你这身子怎受得住五十大板?我去同父皇说,这板子我来挨吧。
你先去处理你母妃的后事吧,番邦使臣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便是。看那景阙的身子,这五十大板如果打下去的话,可真是要断了气的。
看景阙离开,白矜矜急的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没好气道:云墨川,景阙不能挨那五十大板你便可以了吗?横竖景阙是皇帝的亲儿子,他还能把他给打死不成?
可你身上还
无妨,我身子比从前好了不少,五十大板无碍的。说着,云墨川便让流风将白矜矜给看住,自去殿外领罚了。
有流风守着,白矜矜也出不去,只能被迫在殿内听着那帮番邦使臣吵闹。
翻来覆去都是二皇子死的事情事关重大,逼着向皇帝施压。
期间苏公公上前说了些什么,见皇帝凄入肝脾,便猜测是知晓云妃薨了的消息。
但比起两国外交,一个爱妃的事情不足撼动。
白矜矜却察觉不对。
拓跋起的死,云妃自杀,这一切发生的是不是太过凑巧了些。
似乎一切都是针对云墨川而来的。
等到那五十大板打完,云墨川竟还被人给搀扶着回来领命。
他一身玄色长衫毒可以清楚的看到被血浸湿了一片,却仍强撑着身子站着。
云墨川,朕命你尽快找出凶手,若是找不到,朕便剥了你的爵位!皇上怒道,甩袖离去。
臣遵旨。
这是给云墨川施压也是吼给那些番邦使臣们听的,只有这般才能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
等皇帝离开后,白矜矜急忙去扶云墨川:流风,快,快回府!
流风二话没说直接将云墨川给背起来急吼吼的往外去,一路上白矜矜都在催促着马夫再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门口,白矜矜伸手去扶云墨川的时候,他却身子一歪,一口血吐到了她的手心里,人也彻底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