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拨又一拨的太医进了太子府,去查看白欣欣的脸是何情况,景沅发了好大的火。
任由白欣欣如何用力搓洗,脸都红肿了,那疤痕就是去不掉。
渐渐冷静下来的白欣欣,开始思忖起来整件事情。
这脸太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毒分明是颜厝。
跟当初母亲下给白矜矜一模一样。
毕竟当年白欣欣是一点一点的看着白矜矜的脸变成这样的,她怎么会不熟悉?
但是莺歌已经死了,连她身边那个老嬷嬷也被处死,颜厝这毒除了她和母亲,世上绝无旁人知晓的。
对了,还有燕星。
听母亲说了,万寿节那日便是燕星替白矜矜道出此事。
可她和那燕星素未谋面,更无冤无仇,总不能是他俩害自己的。
小姐太子殿下去了瑜夫人的院子里,您不如先早些休息吧?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
新房里的镜子碎了一地,目之所及指出皆是狼藉。
都是方才白欣欣发怒摔的,现如今她已是疲乏的很,换言之。
对景沅早就死心了。
二人本就是因利而和,就算是有感情也被景沅的所作所为给消磨殆尽了。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白矜矜这个贱人。
本事大好的喜事,却闹得不欢而散,人人都在议论着白欣欣的脸。
拓跋兄妹也不例外,却更多了份看热闹的凉薄。
那白欣欣很是心机,我看啊,这就是报应。
二人骑马回驿站,在路上闲聊起来。
拓跋起笑意不止:从前是三小姐容貌被毁,如今这三小姐的脸好了,大小姐的脸却毁了,我看倒是有意思的很。
我方才听说,那个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女色,府里的美人众多呢。对于这样的人,拓跋安是一点同情都没有。
这洞房都没入呢,就想着要勾搭小姨子了,这门婚事八成也是因利而和。
拓跋起看的通透,说道婚事又开始打趣起拓跋安来:不知道你和那景阙的婚事,如今可有眉目啊?
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景阙本就不同意二人的婚事,如今他的生母云妃还病了,更别说旁的了。
拓跋安出气似的扬了一鞭子,埋怨道:补品我像流水般似的往云妃那里送,却也不见她身子好起来。
在云妃病好之前,这婚事定是不成的。
到了驿站门口,拓跋起仗着自己喝醉了酒,故意欺负拓跋安让她牵着马去后院。
刚到后院的拓跋安便听到前院一阵骚动。
等拓跋安再出去的时候,只看到拓跋起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哥哥!
拓跋起当众遇刺身亡,因为是在街上,路过的人不少都看到了,大理寺的人有意压下消息却无济于事,堵不住悠悠之口。
番邦的人立刻进宫要大渝给个说法。
白矜矜前脚回府后脚就得到了这个消息,立刻抓着临风问个清楚:那拓跋起是如何死的?
临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神色凝重:是在驿站门口,让人当街一剑穿心,那黑衣人武功高强,番邦的侍卫都没来得及出手,去追也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