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不断的赔不是,白欣欣却没空计较摆摆手让她离开。
深呼吸几口气之后白欣欣才平复了一些,思忖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这件事情白矜矜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是方才摸她手腕那一下?
不可能,那才摸了一下而已,她没见过那个郎中搭脉如此快的。
不过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白矜矜的医术的确高超。
可看白矜矜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像是刚才才知道。
是上次狩猎场被她发现端倪?!
不论是什么时候,总归要更加小心些才是,白欣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这个孩子可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
往回走的路上的白欣欣逐渐平复了下来,心中的慌乱紧张全部转化成了愤怒。
白欣欣走这步棋皆是因为同景沅进展的不顺利。
真不清楚景沅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先前答应好的婚事迟迟不做数,还总惦记着要去白矜矜。
正妃之位是她的怎容旁人觊觎,还得谢谢拓跋安那个蠢货,让白欣欣想到了这么一出戏。
等到白矜矜药性发作和景阙有了夫妻之实,这下景沅一定会打消念头。
而她还可以把拓跋安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成败只在今晚。
刚回到座位没多久,忽然来了一群宫人将宴席上面的灯给撤下去大半。
而在正中的横梁之上,有人在用绳子拉着什么。
灯光暗了许多,在座的人只能看到自己桌上的事物,隔得远了便只能看到一盏盏灯亮着。
看着忙碌不已的宫人们,白欣欣心下狐疑,她又要玩什么鬼名堂?
叶奕臣拍了拍云墨川的肩膀,冲他眨了眨眼睛,云墨川心下了然便跟着一起下去了。
随着一阵紧密的鼓点,横梁正中上悬着的灯亮了起来。
而大厅正中央,摆着一个环形八角屏风。
透着那白色的光亮,只能看到八角屏风中央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古筝的声音响起,那身影随着音符一起跳动着。
这是什么舞,我怎么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花样,已然让人觉得妙哉。
难不成着就是那探戈舞?
不对不对,我当日是见过探戈舞的,需要一男一女一起跳,并非如此的。
场下议论的时候,白矜矜用力甩袖,那八角屏风便似多盛开的花一样展开了。
与此同时场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这才看清楚场上那位。
身上的罗裙一明黄做主,披帛却是暗绿色点缀着,这样大胆鲜明的配色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罗裙的腰间绣着许多亮片,随着白矜矜扭动腰肢不断折射着光芒。
梳着飞天髻的白矜矜仍旧戴着面纱,可是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便足以睥睨众生。
那个弹古筝的不是凝华公主吗?
何止啊,那个抚琴的是第一富商叶家的公子叶奕臣!
素闻世子殿下的萧是天下一绝,今日竟然有幸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