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往外走,云墨川略一思索开口道:那番邦公主费了这么多心思,让出这么大的利益就只为了景阙?这不可能,里面应该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弯弯绕绕。
主要是番邦给画的饼太大了,朝中不少人都已经动心了,一个九王爷换这么多利益,还真是不亏。
朝中有人作祟呗,你们这番迎接使臣,陛下是你们赞不绝口,难免让人心生妒忌,某些人可小心眼得很。白矜矜嗤笑一声,朗声开口道,意有所指。
两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十有是景沅。云墨川直接挑明:也不知道番邦和东宫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交易,番邦得到得好处必然很多,否则也不可能吃这么大的亏让出这么多东西,只为一场联姻。
是啊,我猜着陛下心里有数,该是有所察觉,这才顺着我的话下去了,把他们留下也能静观其变,多亏拓跋安是个傻的,比较好激。白矜矜开口道。
方才一看见皇帝那难看的脸色,白矜矜心里就有数了,皇帝在那个位子上那么久了,比她可老狐狸多了,对这件事怎么可能一点怀疑都没有?
毕竟拓跋安出现的时间,还有提出来的话极为凑巧。
后宫皇子诸多,景阙并不被圣上看重,也是因为她和云墨川交好的原因,皇帝才多看他几分。
这用一个皇子可以换来番邦那么大的好处,她就不信皇帝没动心。
可是一旦景阙和拓跋安扯上关系,无论是入赘还是拓跋安嫁进来,景阙酒彻底和皇位无缘了。
一箭双雕的事。
白矜矜和云墨川都能猜出来此事十有是景沅干的,又何况皇帝?
还不如拖着此事呢,也有时间去调查一番。
这要真是景沅干的,他是付出了什么,才让番邦愿意这么退步?
只因为拓跋安在番邦受宠?
这不可能。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多着呢。
白矜矜扯着手里的帕子玩,略有些无聊。
这在宫里还没离开呢,到底不似外边那么随意,这么撑着,让白矜矜觉得还挺烦的,话音一转,开口说道:你给我查查白欣欣和景沅,我前几日看见她身上有些印记,那日她还晚归,当时只觉走路姿势不对,如今想来也有原因了。我猜着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
猜测是一回事,这有证据还是另外一件事。
白矜矜毫不客气的吩咐道,态度自然。
偏生云墨川被这么吩咐还挺高兴的,一口答应,然后吐槽:景沅也就这么大的本事,东宫那么多姬妾还不够,这还耐不住要下手,啧,口味挺重。
东宫光有名分的也就好几个,没有名分的那可多了去了。
你管人家口味重不重呢?反正你小心行事,景沅本来就小心思多还重,免得被他发现了惹出什么麻烦。白矜矜扁了扁嘴,认真开口说道,说完还觉着不大放心,又开口强调:万事小心!
小娘子这是担心夫君了?云墨川笑,那双漆黑深沉的桃花眼,似乎都染上了点点的光晕,意味深长,深情又眷恋。
这人就跟个狐狸一样,美色在前,白矜矜一时间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推了一把他,没好气道:毕竟还要嫁给你,这不是怕自个儿守寡了?
是啊,你倒是不用愁,毕竟后边还有个尊主夫人等着你。云墨川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眼皮下投上一排青灰色,因为低眸的动作,下颌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感,凉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