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不是为了拿药箱,云川王府虽然安全,可白矜矜也不大相信。
这张脸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发现了。
白矜矜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化了一个丑妆,这打眼一看和她从前别无两样,紧接着又蒙了面纱,这才跟着云墨泽和流风去了云川王府。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白矜矜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了几分。
云墨泽人小鬼大,声音还有些哭腔:“师父不担心,哥哥不会有事的!”
白矜矜心里一动,动作突然就顿住了。
担心云墨川?
倘若是大梦初醒,白矜矜有些恍惚,紧了紧手。
云墨川是他的病人啊,她要真让人出事了自己招牌可不就没了?
事不宜迟。
一行人到了云川王府便直奔着云墨川的别院而去。
“小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世子他……”不等那个神色仓皇的丫鬟说完,白矜矜便大步流星的向前一跃而去。
转瞬就将众人甩在了身后,轻车熟路的进了别院。
众人皆知晓她的身份,可谓是畅通无阻。
白矜矜长驱直入,刚一进去便对上了床上那道诧异的视线。
若不是云墨川过于苍白的脸色,率先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的话,她一定能注意到那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明明心里是有些欢喜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你怎么来了?”
换做往日里,白矜矜定是不会放过此等打嘴炮的好机会,现如今,她一言不发,放下了手中的药箱。
掀起了云墨川袖子,搭上了他的脉搏。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满屋的下人连阻止都来不及。
有位年长的欲言又止,被云墨川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姗姗来迟的云墨泽扬声道:“我师父来了,你们都下去吧。”
他师父的医术举世无双,这些人在这里挤着,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平白的耽误了师父给哥哥看病。
小公子的话无人敢不听,瞬间屋子里面就安静了不少。
微微动了动手指,白矜矜那冷若冰霜的面容终于缓和了下来。
开口便是嘲讽:“我一贯晓得世子身子虚,不成想如今虚成这个样子了呀。”
流风咽了咽口水,瞟了一眼本就苍白面无血色的世子。
还是不看了吧。
“不过是风寒……”刚扬起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浇灭了,云墨川面色一沉,试图挽回。
白矜矜扬眉道:“对,最近天高气爽,阳光明媚,偏偏上天独宠世子,只你一人偶感风寒。”
冷嘲不断的同时,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数根银针齐下。
若是寻常的风寒,吃药便可,但是云墨川体内有毒素作祟,不压制下去的话,一个简简单单的风寒便能要了他的命。
云墨泽看着那些个亮闪闪的针,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守在二人的身边屏气凝神。
一盏茶的工夫,白矜矜再探脉象的时候,已然平稳了不少。
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松了口气。
“师父,我哥哥没事了吗?”云墨泽见她停下施针,焦急的问起来。
白矜矜颔首,顺便摸了摸鱼鱼圆滚滚的小脑袋:“无碍了。”
“师父你好厉害!”鱼鱼星星眼,对白矜矜的崇拜不加掩饰。
云墨川偏头:这谁家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