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白矜矜只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高烧的缘故,还是白矜矜刚才擦拭的时候太用力了,云墨川的肌肤呈现出一股……淡粉色。
咽了咽口水,白矜矜掐了自己手臂一下。
白矜矜,你是医生,那是病人。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白矜矜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白矜矜探了探他的额头。
比之前低了些,势头不错。
尚未弄清楚云墨川体内的毒素,一时半会也解决不掉,只能暂时压制。
担心病情反复,白矜矜不敢离开,也亏得世子排面,这张床足够大。
搬了个小板凳,趴着床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酒精棉擦拭退热的效果很快。
却快不过白矜矜的困意。
她今日连轴转了一天,硬生生是等到了云墨川病情稳定了才放下心来。
连抬脚迈出去到备下的厢房歇息的精力都没有。
趴在床檐上一秒入睡。
入夜。
终于退烧的云墨川醒了过来,睁眼的一瞬间注意力就被身旁那个白花花的一团给吸引。
均匀的呼吸声喷薄在他的手背上。
长长的睫毛盖下一片阴影。
许是太忙了,向来一丝不苟的她今日的发髻都有些松散。
那几缕碎发却平添了几分柔和。
云墨川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轻抚她的眉眼。
这个丫头安静的时候,也没那么讨厌。
不过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云墨川几乎是一瞬间收手,压下心中那股不明的情愫。
翻身下床。
伸手打算将她抱到床上去。
等等。
不对劲。
他这会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亵衣亵裤,还残留着明显被人蹂躏过的痕迹。
端坐在塌上的云墨川蹙眉盯着熟睡中的白矜矜。
双手紧握。
整个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况且有这个胆量的也只有她了。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恼羞成怒的云墨川此刻只想把面前的白团子抓起来质问一番。
不过得先整理好仪容。
他淡定从容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刚打算把人给叫醒。
一巴掌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准确无误的打在他的脸上。
云墨川还没发作,白矜矜一个翻身整个人又压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云墨川就这样又被她给压在身下。
“白矜矜!”他咬牙切齿低呼到。
“嘘别吵”
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她的疲倦。
她不满的嘟囔道,随后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重新归于平静。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的草药味。
抓人起来质问的念头终究没有落实。
云墨川偏过头去,长手一伸拉起了被子。
翌日天光大亮。
待云墨川再睁开眼的时候,怀里已经没有白花花的一团了,只有麻了的胳膊告诉他不是梦。
他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