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早已对他这一晚上,及其不符合人设的脑残问题忍无可忍了,她没过脑子地破口而出道:怨什么怨?我有什么可怨你的?你帮我摆脱了沈墨那个大麻烦,哦,还有我那一家子智商堪忧还戏特别多的一家子。给我地方住,供我吃饭,让我上学。对,还有这些。
她随手一指,吴枫杨顺着她玉骨似的食指一看,是客厅稍稍往里的位置,一个半敞开门的黄花梨雕花仕女图的衣柜。
那些便服,是玫姐送来的,说是常规采购的便服,让我随便穿。
吴枫杨有一瞬间的心虚,继而抬头瞥了一眼站起来刚巧高他半头的路星辰侧脸,继续保持着沉默。
这些衣服,手织纯亚麻,能把料子弄得比丝还细,比棉花还软,是连牌子都不敢打的私人订单,你让我随便穿?
路星辰收回手指,拍了拍吴枫杨依旧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节,调侃道:无功不受禄,一个外面捡回来的养女,能照顾到这个份儿上,该怎么说呢,是你用心过度,还是?
吴枫杨眉头微皱:还是什么?
路星辰抿唇一笑:还是你从小就这样喜怒无常,也清楚自己这样的不好找媳妇,所以打算把我当童养媳养?
窗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路星辰咦了一声,纳闷道:院门是锁上的,怎么
吴枫杨忙松开路星辰的手腕,不自觉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别都窝在门口偷听了,查清楚了就赶紧进来,二小姐等着呢。
他说完一抬头的功夫,一眼瞥见了路星辰微微泛红的手腕以及茶几边缘上,那白敞开的糖纸,加了一句道:拿点红花油进来,还有,把外面订的饭端进来。
门外蹲得腿都麻了的吴恒瞬间变得精神抖擞,他一手扶着门框,招呼着众人把饭菜端进去,另一手拿着一张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