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算初次见面,但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沈墨。路小姐不如起来,好好说话?他优雅地指了指沙发,潜台词中对她不雅姿势的嘲讽,毫不遮掩。
沈少进一位女士睡觉的房间,连门都不敲。我什么姿势跟你说话,碍你事儿了?路星辰皮笑肉不笑道。
沈墨一时语塞,但想起来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是尽力跟她平和对话。
沈墨:你愿意趴着跟我说话,是你的自由。还有,这件休息室原本就是我的,不请自来的是你。婚约是我提出要解的,你有气冲我来,不要难为你姐姐。
路星辰抓了抓脑袋,手肘一撑地毯,动作帅气地起身。
她进屋后为了解放双脚,早早甩掉了那双折磨人的恨天高。此刻雪白的双足,往墨色的地毯上那么随意地一蜷,配合着她那身顶级造型师倾力打造的战袍,竟然萎靡气息十足。
沈墨感觉呼吸一窒,不自在地别开头,嘴上倒是依旧得理不饶人。
沈墨:让霜月受伤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婚约的事,原本就是长辈们的一厢情愿。再加上,我与你多年不曾相见,亦没有其他感情。
他边说边观察路星辰的表情,见她表情自然,暗中松了口气,继续道:不如成人之美,成全我与你姐姐。
路星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没耐着性子把话听完,就笑了。
路星辰:首先,你哪只眼看到是我让她受伤了?沈少莫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乡野归来的淳朴劳动人民,她就一定要丧心病狂地嫉富如仇,不仅要抢夺她的爱人,还要折磨她的身躯?我为什么就不可能天真可爱不通人情世故,是个被算计到命都快没了,还傻兮兮地以为,只是在争取自己合法权益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