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三人坐在花宝身上,由着它带她们往这众多的其中一条路上行去。
走行了很些时候,她们下了山,花宝停在一处上头歪斜挂着义庄牌匾的门口,此时阴沉的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花宝,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轻雪往里透了透,气结的问它。
花宝摇摇它扇子一般的耳朵,牧景轻笑着拍拍它,它说它也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大抵它是从这里上山的吧。
也是,你一个从未出过门的,能认识哪里,不过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轻夏抚着它的鼻子问。
轻雪横了眼轻夏,你可是期待它能与你说些什么吗?
花宝眨着它一对大眼睛,长鼻子在牧景身上蹭来蹭去,牧景明了了,它是嗅着我身上的味儿找到我们的。她侧脸蹭了蹭它的,花宝真厉害。
阿景,这会儿天还未亮,对了,轻雪想起什么说到,晋弦大哥还没出来。
他应该早就离开了。轻夏说到,柳枝姑娘毕定早就放了他。
牧景瞧着上头陈旧的两个字,说到,我们先在里面待上两个时辰,等天大亮了,再离开。
三人推门进去,院子里枯草迎着飘落的雪一抖一抖,里头的门刚被牧景推开,两声划破天际啊的叫喊震鸣了她的耳朵。
牧景抬眼望去,也不自觉的往后退,里面的房梁上吊着十多口人,男女老少都有。
牧景深深的呼了口气,轻夏轻雪慢慢平静下来,三人紧拉着手走进去,牧景数了数,十三个,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道刀痕,有眼睛闭着的,也有睁着的。
要放下来吗?牧景问两人,两人点点头,牧景一个一个割开白绫,慢慢平放在地上。
轻夏检查着,道与牧景和轻雪,脖子上有两道痕迹,一道细深,一道粗浅,粗浅的一道应该是白绫勒出的,至于这细深的应当是致命的。她拿出一根细长银针,在死者身体上试了试,摇了摇头,没有中毒,只是勒死的。
轻雪颤着手意欲帮老人合上眼睛,可没合上,轻夏说到,这些人少说也死了两日,正值冬日,身体早已僵硬,合不上是正常的,需要热水烫一烫才可以。
轻雪瘆的慌,这样被看着,有些惊悚。她也学着牧景,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各位爷爷婆婆,大叔大婶,哥哥姐姐弟弟,你们可千万莫要认错仇人啊。
牧景扯了扯嘴角,他们不会找你的,你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轻夏也无奈的摇摇头,帮着这些人整理衣服,希望他们走的齐整些。
轻夏,你来看这个小男童,似乎嘴唇颜色深了些。牧景蹲在一个小男童前面,招呼轻夏过来。
轻夏绕过去,蹲下身检查,微微蹙眉,这男童的死因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轻夏瞧着银针尖头上的一点淡黑。
轻夏,这个大婶儿只有一道勒痕,你看看。轻雪叫到,复又继续说到:怎么觉得这大婶儿死的很是心甘情愿呢?
牧景和轻夏一道儿过去,蹲下身,可不是吗,不仅只有一道白绫的勒痕,脸上无任何挣扎,嘴角还挂着明而显之的笑容。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分别看向其他人,除了这个男童和这个女人,其他人都一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