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惊得张开嘴,这是她那个温润却骄傲的四哥吗,他这是在祈求她?
牧景转过身看他,你想叫我如何对你?
唐睿俯身,触上她冰凉的唇,聂蓁脸色陡然苍白,可没人注意,里头的两人不会,唐蝶哪里顾得上,早已经捂住嘴,唯怕发出一丝声音。
小景,小景唐睿痛苦的呢喃着对她改了的昵称,轻轻的将她按在自己胸前,你听,它只会为你跳动,这里装不下除你以外的人,你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从拜堂那日,我就认定了的,我喜欢听你叫我夫君,喜欢抱着你睡,从来都没有勉强。
可你最终还是扔下我了。牧景任他抱着,声音冰冷依旧,叙说着一个事实。
没有!小景,你不能用心感受吗?你说你害怕,你以为我不害怕吗?我每一晚都不敢睡,闭上眼睛,眼前飘的都是你被斩断的青丝,都是你白衣染成暗红的模样我也好害怕好害怕
突突突牧景蹙眉,耳边这种声音越来越快,她感受的到他呼吸困难,正无力的滑落。
唐睿,该死的,你在干什么?牧景扶起滑落的他,恼怒的大吼,在门口聂蓁与唐蝶睁大的眼睛中,带着唐睿消失在原地。
轻夏,速到我房中来。牧景大喊一声,又消失在中堂,只听的砰一声,房间的门被踢开,借着力自行合上。
轻夏随后就进入房间,看到苍白脸色的唐睿,也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查看,然后飞速写了一张药单,阿景,快,找夙羽拿药,他有性命危险。
牧景哪里敢迟疑,出去抓住夙羽往轻夏的药堂进去,赶紧,照着抓。
夙羽手下利索到位,半盏茶工夫不到,药已经齐全,不用牧景吩咐,即刻亲自去煎熬,牧景从未觉得眼前的火苗这样慢过,她视线不离,几步一圈的来回转。
轻夏这头也不敢放松,银针一根根扎在相应的穴位,以至于唐蝶和聂蓁跑进来,她冷冷的吼道,出去!
夙风拉着二人出去,解释着,轻夏治病的时候六亲不认,你们别往上撞,也不要喧哗,要么安静站着,要么就回房间待着。
唐蝶指着房间床上躺着的人,气恼的咬着牙,你知道他是谁吗?若他出事,你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不管他是谁,你也不能进去,安静的待着。夙风沉了脸色。
一阵风过,夙风又关好门,同夙羽互视一眼,安静站在门外。
牧景喂唐睿喝下药,轻夏旋转着银针,一深一浅,一根根拔出,又帮唐睿把脉,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擦一擦额上的细汗,握着牧景微颤的手。
他没事了,但是
牧景盯着她,轻夏说到,要等完全恢复,需要半年时间。
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样严重?牧景看着床上有些死气沉沉的人,问轻夏。
轻夏也定定的看着唐睿,他得了心悸,长时间担惊受怕所致,先前应该也发作过,想来不致命,是以并不曾留意,又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一时情绪不自控,才这样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