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张幕轻就恢复了清明淡漠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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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宋易终于醒了。太医松了口气,擦了擦虚汗就立马回宫复命。
李罗寒伤口还没好,但还是按照规矩带着白良娣和陈氏去看望宋易。
“太子,您可好些了?”李罗寒淡淡地问道。
宋易目光微冷,闭上眼冰冷地道:“你不来看孤,孤好得更快。”
“那臣妾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李罗寒巴不得赶紧离开呢。
宋易吃味,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你站住!太子妃身为孤的妻子,应当是要照顾着的。”
“殿下刚醒怕是不知晓。臣妾也受了些伤,恐怕照顾您心有余而力不足。”
“受伤了?怎么受伤的?没事吧?”
“并无大碍。”
“你总是想和我对着干……”
李罗寒不计较,摸摸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后面那个跃跃欲试的白良娣。
果然,她一刚让开,白良娣就急着上前照顾宋易:“太子殿下,您这些日子可真是急死妾了。”
宋易没有推开白良娣,任由她哭得梨花带雨。
白良娣觉得哭得没劲儿了,才缓缓止了泪。一旁的陈氏看着白良娣,一脸淡漠。
宋易咳了咳:“罢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让孤清静清静。“
“是。”
白良娣依依不舍,说了最后一句话:“语姐儿还每日在问父王呢,殿下可要快些好了去看看她呀。”
宋易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心下不由一软:“孤知晓了,下去吧。”
白良娣这才满意地跟着李罗寒出去。
李罗寒倒是忘了宋语这孩子。太子府这些年只有白良娣有所出,宋语身为太子府唯一的小主子小日子过得倒也幸福。
不过……李罗寒微微蹙眉,有些失神。
“姐姐?姐姐?”白良娣疑惑地看着李罗寒。
李罗寒缓过神,笑着对白良娣道:“我这还想着语姐儿平日里最爱我那的猫,正巧近日里我嫌它吵闹,便让语姐儿替我看着吧。这样我也倒是清闲。”
白良娣乐了,往日里李罗寒最宝贝她的猫,奈何语姐儿又喜欢,总是缠着她要猫猫。这会儿可算是能要回去玩两日了。
“自然是好的。语姐儿一定乐坏了。”
李罗寒微微一笑,对二人道:“你们都回去吧,这儿殿下也不需要伺候,安心回屋里。”
“是。”
“碧元,你去把猫儿抱给语姐儿。”
这几日,李罗寒对宋易说自己也身体欠佳,不便照料他,随即差遣了最乐于照顾宋易的白良娣去。
皇帝的病情一度恶化,索性宋易倒是已无大碍,皇后松了口气。
申王终于出了皇宫,他黑着个脸怒气冲冲地回到王府,一回府就砸碎了不少珍宝。
申王妃心疼道:“殿下您这又是何苦?这些宝贝再怎么多,那也都是宝贝啊!”
申王怒气无处可撒,指着申王妃就骂:“你这个妇人懂什么?快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凶我?好啊宋晨,你就为了这点破事你就凶我?”申王妃可是老丞相的孙女,还没真的被谁这么吼过呢。
他有点怂,却也爱着面子:“本王这些天被皇后美其名曰去皇宫给父皇祈福,实则将我囚禁,你倒好,不闻不问,还如此不懂事。”
申王妃有些愧疚,但也不让他:“谁让你有脾气就朝我撒?这事儿若是不和你有关系,皇后娘娘会让你进去吗?殿下您到底在外边做了什么呀?”
一想到祖父曾经来问她申王是否有谋划什么,她就害怕。她根本就不知道申王的计划,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原来申王还有脑子谋划。
申王有理说不清:“本王这会儿真是冤枉,本王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做这种事情呢?何况这是在父皇的寿诞上面,本王是活着不耐烦了吗?宋易继位后趁他没有子嗣杀了他不是更容易吗?”
申王妃连忙用手堵住申王的嘴,恨铁不成钢:“您能不能小点声?隔墙有耳啊。臣妾也知道您没这个脑子哦不,臣妾的意思是您没这个叛逆之心。”
“我有……”
申王的嘴再次被堵住。
申王妃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皇后让你过去,问了你什么没有,你怎么说的?”
“没问什么,就是让本王去祈福。只是问了些有的没的。”申王坐下,觉得有些渴了,想要倒杯茶,却发现杯子已经被自己弄碎了,根本不能倒茶。
他哀叹一口气,放下唯一没被自己摔碎的茶壶。
申王妃沉思:“她问了你什么?”
“问我醉香楼的姑娘最近……”申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马不说话。
她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申王,久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