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
秦烈不请自来,还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这就更加反常了。
苏铭当即让秦烈进来,并把客房的门关好,给秦烈倒了一杯茶,疑惑道。
老爷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烈喝着茶暖身,看着自己这身乞丐一样的装扮,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枉我秦烈坐镇金陵数十载,高高在上,只手遮天,却不想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他越说,神情越是难堪:今天你们去我秦家,想必什么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吧?
很反常。苏铭言简意赅。
秦烈微微点头,感慨道:自从我回到秦家后不久,我们秦家就彻底变了样。
先是我大病一场。
然后,我孙子秦朗,竟然背着我将家族中人分配到外省,管理家族企业。
秦烈顿了顿,继续道:在我看来,我们秦家,现在就跟被架空了一样。
就连我孙子秦朗,也跟变了个人似的,这孩子以前很听我的,可不是现在这样。
只怕等我一死,这秦家会是一盘散沙。
等到了九泉之下,我愧对列祖列宗啊。
现在的秦家,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无奈之下,我也只能乔装打扮,来到苏先生这里。
小婵看出了秦烈的心思,讥讽道:秦老头,原来你是来请我表哥帮忙的?
呃
秦烈讪讪一笑,很是无奈。
他号称镇南王,在金陵这么多年,向来稳坐钓鱼台,能力达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那些家族、豪门,无不对他巴结讨好。
求他办事的人,更如过江之鲫。
可如今,他当真是反过来了,竟然厚着脸皮,要去向一个小自己几轮的晚辈求助。
这张老脸,实在是不知道往哪搁啊。
秦烈久居高位,如今厚着脸皮求人办事,苏铭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当下便道。
要不先看看你的病情?
正有此意。
秦烈放下茶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小婵也坐过去,开始给秦烈把脉,可把着把着,她的眉头不由越皱越深。
这脉象,我似曾相识。
哦?苏铭越发好奇。
小婵惊诧道:我想起来了,秦老头的脉象,和赵德助老伴的脉象,简直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秦烈大惊失色。
他可是知道,赵德助老伴曾身患疑难杂症,卧病在床20多年,他可不想也是那种下场。
苏铭也很好奇。
秦烈和赵德助老伴?
这两个本就不沾边的人,脉象怎么就一样了?
小婵认真起来,美眸中有一丝精光闪过,转而从自己的卧房里,拿出一个医疗箱。
秦老头,你先退去身上的衣服,再躺好。
好嘞。
秦烈老老实实,退去身上衣服,躺在沙发上。
小婵从医疗箱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入秦烈的天枢穴,并在穴位周边轻轻按压。
而随着她的小手按压,被施针的天枢穴,有一滴乌黑的血液从施针处溢出。
乌血?!
这明显不对劲。
小婵观察秦烈气色,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