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你自己建造的东西,当然会说好,可我毕竟没看到,又怎能说好呢苏铭强词夺理。
这番话,再次刺激到赵德助,老脸都憋红了。
就像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指着鼻子说奇丑无比,这换作谁能受得了?
他急需证明一下:年轻人,你怕是没见过世面?那好,接下来,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你确定?
苏铭拭目以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赵德助憋着一口郁气,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随即低声说了几句。
不久之后。
停泊在江心的蜃楼上,有人从船舱走了出来。
那人用力拉动船上的缆绳,将用来遮掩蜃楼的巨大帆布,一点点卸下。
蜃楼的真面目,也得以一点点展现出来。
放眼望去,那简直就是一座海上的高峰,又像海上的移动式宫殿,气势磅礴,壮观宏伟。
坚固的木制围栏。
错综复杂的绳索。
数十米高的船帆。
宽阔平坦的甲板。
空气中,甚至能嗅到一股桐油气息。
以上这些,无一不在彰显蜃楼的恢弘气派,宛若江上的巨无霸。
年轻人,可还服气?赵德助板着脸问道。
苏铭微微点头:看外观,确实不错,但我总感觉缺少了一点什么。
缺什么?
赵德助瞥着苏铭,有些不耐烦。
他感觉自己今天话有点多了,主要是这个年轻人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换作别人,他可不会多费口舌。
人气!
苏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两个字。
人气?什么意思?赵德助有些不解。
苏铭解释道:一条街道,不论有多干净,如果没人走动,总会死气沉沉的。
你的蜃楼也是如此,光看着是宏伟壮观,但上面就没几个人影,显得毫无生气。
又好比一座高山,没有流水草木,没有飞禽走兽,那还能算是山吗?
这
赵德助迟疑了一下,还真没法反驳。
事实上,自一年前秦烈的寿宴过后,蜃楼便一直停泊在金陵江上,用帆布遮掩,不见天日。
就算有人慕名而来,想看看蜃楼的真面目,最后也只得恹恹地扫兴离去。
赵德助看在眼里,没觉得哪里不好。
可现在听苏铭这么说道,他还真就感觉,再这样下去,蜃楼就成了金陵江上的摆设。
这二十多年的心血,岂不是辱没了?
这
赵德助人老心不老,看着苏铭,饶有深意地问:年轻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回,苏铭也不含糊:想给你的蜃楼,营造点热闹的氛围,将蜃楼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说人话。赵德助眉头微皱。
苏铭:借蜃楼举办一场盛宴。
赵德助老嘴微撇:年轻人,你想必也知道吧,蜃楼建造至今,只借给秦烈举办过寿宴。
你一个无名小卒,和镇南王秦烈根本没法比,又哪来的脸借蜃楼举办盛宴?
赵德助再三强调:如果真借给你办盛宴,那我又把秦烈至于何地?岂不是辱没了秦烈?
这让我没法和秦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