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剑武馆的人,惶恐不安。
司伯文馆长,去年患上了风湿病,不能动武。
现如今最强的宇文清,惨败当场,这偌大一个武馆,无人可以出战。
任谁来,都不过是徐飞虎的沙包。
你们这群滥竽充数的家伙,还有谁可堪一战?
徐飞虎大吼着,气势如虹,锋芒迫人,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他心满意足,觉得这次的任务,真容易完成。
神枪武馆的馆长,答应了徐飞虎。
只要将霸剑武馆打压下去,下一届馆长的位置非他莫属。
这时,一脸冷漠的司伯文,咳嗽了两声。
莫非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能败亡我霸剑武馆二十年来的名声?
痴心妄想。
神枪武馆的人听了,包括宇文清,都眼神疑惑,不明白馆长说这话的意思。
现在局势明显。
神枪武馆这边,没有谁有一战徐飞虎的能力。
早点认栽,还能挽回一点颜面。
何苦强撑着,徒增笑料。
果然,徐飞虎大笑,刺耳难听,像只秃树上的老乌鸦。
老头,你还挺有意思,有本事,我俩过几招。
先讲好,打你进医院,医药费我可不赔哈哈
神枪武馆的人,都应和狂笑,手里对着霸剑武馆的人指指点点,一副极度瞧不起的神态。
这群货色真没种
嘲讽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霸剑武馆的人,个个神色难看,不知道将脸往哪里放。
司伯文见到这幕,左右四转,大声呵斥,出息,给我有点胆气!
本该在这个时候,身为受馆长厚爱的宇文清,应该第一个站出来,帮助馆长鼓舞士气。
但因为输给了徐飞虎,还是在孙洛妃面前,自尊心破损得七零八碎。
压根没勇气讲话。
司伯文恨铁不成钢,向宇文清投去了倍感失望的眼神,摇了摇头。
你们呐,难不成以为老夫全无准备?
这个郑飞虎,其实算不上什么,学剑一道,不怕认输,就怕输不起啊
好好琢磨,怕输的人,是永远学不成剑道大术,磨砺不出一颗战无不胜的剑心。
司伯文长叹一声,语重心长说完这番话。
之后,他看向徐飞虎,神情无惧,胸有成竹,高声喊道,辛狮,你出来吧。
大多数人感到奇怪。
而唯有霸剑武馆这边少数几个老人,入馆时间比较早,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顿时放光,洋溢着名为希望的神采。
辛学长,就是神枪武馆曾经那个传说?
一夜连败滨海十大武馆顶尖高手!
他不是因为惹是生非,被司馆长驱逐出去了么?
那几人议论纷纷,神情惊异。
宇文清听到这话,猛地抬头,辛狮的名字,如雷贯耳。
他身为司伯文亲传弟子,知晓更多隐秘。
当年,辛狮一夜连败十大剑术高手,之后被司伯文驱除,并严令禁止馆内学员讨论,发现者驱逐。
而实际上,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司伯文和辛狮的密谋。
所为的,是五年举办一次的剑道大会。
得冠者,将成为帝国级的剑馆,成为名门正统。
司伯文一手算盘打得响,明牌是宇文清,让其他武馆掉以轻心,却藏着暗牌辛狮,准备打得人措手不及。
倘若不是这次告急,给徐飞虎逼得要闭馆,司伯文也不会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请外出训练的辛狮回来。
馆长,对不起,辜负您的希望了!
宇文清一切都明白过来,刚才,司伯文故意不说话,只是为了考验馆里人的心性。
想到这,他咬牙切齿,心里更恨楚帝青。
如果不是因为楚帝青,孙洛妃就不会来这里,就不会看见自己输给徐飞虎,他就不会让师傅失望。
司伯文轻嗯了声,相当冷淡。
这时,办公室内,徐徐走出一名道服翩翩的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