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
一只拳头,如巨石般砸去,落到黄允奇的脸颊。
噗噗作响。
黄允奇脸骨变形,喉咙里嗬嗬连声,身子疯狂挣扎,像被抓在手心里的一条鱼那般蹦跶。
但是,根本不能挣脱开一丝一毫的空间。
相反,黄允奇觉得快要窒息,那只抓住脖子的铁手逐渐收拢,他的耳朵里清晰听到骨头逐渐断裂的声音。
突然,那只铁手猛地一放。
黄允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余光未定的眼睛看着楚帝青,嘴里一大泡血渣子,苦苦哀求,真的不敢了,我是禽兽败类,您别跟我见识,脏了手
楚帝青的眼神冷彻透骨。
如果这个世上做了恶,只要说句对不起便无事,那太荒谬!
他并没有停止,再次挥舞起铁拳,往黄允奇鼻头重重一砸,随即收拳头又是一砸。
黄允奇五官塌陷,皮肉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旋即,楚帝青横踢出两记鞭腿,断掉黄允奇的大腿骨,彻底废掉他的行走能力。
之后,黄允奇两只手被抓住,楚帝青狠狠一扯,咔嚓两声黄允奇肩头耸拉。
古有五马分尸之刑,今有侠士凶烈之举。
黄允奇想死不能死,想生不能生,几乎要成植物人,甚至更惨,脑神经能够清晰感受到每一处伤痛。
全场死寂。
楚帝青目光触及到的地方,没有人敢停留半秒。
而楚一帆很不幸地被盯上了。
他心脏剧烈跳动,以每秒超过一百五十下时速搏动,这让楚一帆有种要犯心脏病的感觉。
但,如果能突发心脏病昏过去,也比去面对楚帝青那可怕的眼神好很多。
我跟你的帐,刚才算到了一半。
接下来,我们算另一半。
楚帝青一步一步走过来,楚一帆耳朵里只有心脏怦怦直跳的声音。
他惶恐至极,寒毛竖起,拖着身子远离楚帝青。
楚一帆眼睛低下去不敢看人,害怕得闭上了,话音颤抖。
堂哥,我刚才不懂事,乱说了一些话,你看在同根血脉的分上,宽恕我一回。
楚帝青冷嗤一声,极度不屑道,现在你想起同根血脉了,刚才却一口一个楚家弃儿,辱骂我亡去故姐,并且不承认她曾经救过你一条性命。
更别提我姐亡故不久,你便诋毁中伤她,称呼其婊子贱妇,这件事你当我不清楚么?
最不应该的是,我父亲向来教导,楚家的人要活得堂堂正正,你却为了讨好那个姓黄的变态,共同作下人神共愤的恶事,竟还不以为耻。
楚一帆听了这番话,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抵赖一件,他只是一个劲重复,堂哥,你放过堂弟好不好?错了,呜呜呜
楚帝青冷声一笑,说道,还有,我之前说过,让你把纸吃掉。
楚一帆听了,牙齿磕碰打颤,脸色死沉,他很想说之前吞掉了那团纸,可是全场那么多只眼睛见证他吐掉了。
我现在就去,您放心,吃得干干净净!
为了活命,他姿态低贱到灰尘里,居然放下楚大少爷的颜面,两手两脚趴在地上,爬着移动到那张纸前面。
而后,楚一帆没有用手捡,居然用嘴巴去舔地,牙齿咬那张纸起来,大口大口咀嚼,仿佛那是人间美味。
楚帝青刚才残暴至极的样子,着实快把他吓痴呆。
那张纸嚼烂吞下肚后,楚一帆抬起脑袋,似模似样学着狗叫,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