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霞无意识抱紧魏狂虎。
她却眉飞色舞,洋洋得意。
魏狂虎两手插兜,高扬头颅,黑眼珠自上而下俯视,像是等待俘虏的大帝。
江天麟双手抱胸,显得傲睨众生,准备接受贱民的哀求。
他们三人冷笑不已,都这个时候,这人还要装模作样,却不知道越拽越惨。
至于楚帝青会反抗,魏狂虎等人根本没有想过,滨海这一摊,得罪他们的弱鸡,宿命就是博取他们的怜悯。
十多年来,无一例外,无一。
看到楚帝青越走越近,孙艳霞一双细柳眉,恨不得扬到天上。
她傲慢自得,我孙大小姐,岂是你可懈怠,非但没有恭敬如卑奴,还敢动手动脚,全然没有男人样,今天要教你遭恶报!好让你
啪。
话语一歇,孙艳霞红了半边脸,呆滞懵了。
啪。
又是一巴掌,打灭了孙艳霞要出口的辱骂,烂在肚里。
孙艳霞花容失色,涂了口红的嘴唇,大片的鲜血,嘴皮刮裂。
她神志模糊混乱,差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哪,我是谁。
魏狂虎则受殃及。
孙艳霞脑袋受力一偏,砸到他喉咙。
健壮的身子直接摔跤。
好胆
江天麟来不及再说,即被楚帝青干翻在地,腰肢成弓状,脸朝着地面,两只臂膀遭锁住后拉。
你怎敢动我,我江家不好惹,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怕你耗尽人生,也担待不起。
江天麟言语硬气,孙艳霞被打了也就打了,毕竟孙家只是个不入流的家族。若非觉得失了面子,他才不会为孙艳霞出头。
到现在,江天麟也认为楚帝青不过拿腔捏调,以进为退。自家老爷子,多番教导,早就给他开过眼,这等下作手段,可还吓不倒自己。
臭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江家的少爷,都是钢炼铁铸的好汉。
江天麟自鸣得意,甚至流露出鄙夷的神态,你魏狂虎,平时自封领头大哥,很快就知道,谁才有资格幺五幺六。
听说,你是大人物的儿子?
楚帝青眼神戏谑,手里放了一成力,动作迅捷。
江天麟才要摆架子,咔嚓咔嚓
嘶!
十指连心,尽皆掰断。
江天麟脸盘失了血色,汗毛簌簌发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痛苦呻吟。
听说,等闲人见不到你。
咔嚓。
骨头又断。
江天麟两只手,软趴趴耸拉,腕口手筋分开。
听说,你喜欢当太监。
江天麟泪如涌泉,二十多的男人,哭得像个婴儿,他抛下颜面求饶。
我是乌龟王八蛋,什么都不算,还是窑子里的鸭。
谁要见我,一块钱都不要,呼之即来招之即去,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先前的臭架子,江天麟丢进黄河里,现在,他一门心思,力求保住江家一脉单传的香火根。
楚帝青似没听见,他控制江天麟的手掌,贴心替其合成拳头。
江天麟眼珠子要飞出眼眶,喉咙卡住,从出生便陪伴的手掌,一厘米一厘米的靠近要害,他的心理防线,崩溃殆尽。
我是软蛋,您大人不计贱人过宽恕我,呜呜呜,全怪孙艳霞这个婊子,才冒犯了您
拳头依然移动,没有因为他的话语停下半秒,江天麟声音吓哑了,我带了卡,里面有五百万,名下一套新城区的别墅房,也归您。
楚帝青啧啧连声,注意力都放在,调整江天麟小臂和胳膊间的夹角。
终于有了个满意的角度。
楚帝青面色放松,大力一推,江天麟的拳头宛若脱了节的火箭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