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洪三娘的丫鬟又说了:这个我们家小姐穿的也是这般的旧衣服,而且夫人昨个儿已经跟老夫人商议过了,日后的所以用度一切从简。
居然这事还是和老夫人商议过得,那老夫人派来的这个丫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安抚了顾朝两句,然后回去老夫人那里复命。
顾朝听闻洪三娘的丫鬟说她们小姐穿的也是这般的旧衣服,顿时就明白过来,那个洪三娘是早有准备。
早就针对吃穿用度一切从简的事跟老夫人通过气,既然洪三娘早有准备,那么她顾朝再这么争执下去弄不好得不得老夫人的同情,还要惹得老夫人厌烦。
要知道当年老夫人对她娘顾秀蓉就很不待见,后来顾秀蓉去了,这又过去了十多年的光阴,当初的那种不待见的情绪已经变淡,或者消散,可这并不代表老夫人就能因此而接受她顾朝。
一个弄不好当年老夫人对顾秀蓉的情绪就会转移到她顾朝的身上来,所以她必须小心行事,万不能惹了老夫人反感。
只是不去老夫人那里告状可以,然这破旧的被褥衣物顾朝是万没有办法容忍的。
真要是侯府穷得揭不开锅,穿的破一点也没所谓,可现在的情况明摆着的,是二夫人洪三娘特意为了踩压她顾朝故意弄了些旧衣物过来折辱人,别的不说,就说这府里的丫鬟都没有穿破旧的衣服
所以她顾朝作为侯府正经八百的嫡出小姐是更加的不可能穿破衣服了!
于是当两拨丫鬟都离开之后,顾朝就暗暗吩咐了雁儿,让雁儿去外头置办些崭新的衣物和被褥来。反正手里攥着两千多两的银子,一时之间也不愁没钱花。
置办好衣服被褥之后呢,再在这小院里开个小灶,这样一来,她就只是在侯府里住着而已,吃穿用度就都不受侯府的控制了。
或许她还可以再请几个工匠过来将这个小院落给修葺一番,地面抬高,窗子扩大,墙壁刷白,屋顶加固这个院子小是小了点,可这院子的地理位置很不错,在整个侯府里最旮旯的地方,平日里少有人来,非常的清净、
其次呢,这小院子处于整个侯府的边缘地带,紧贴着围墙,翻过围墙就到了外面的巷子,如此待她伤好想偷溜出府时就能省事不少。
话说做好了自给自足的准备的顾朝心里轻松不好,将洪三娘那边送过来的破被褥抖开在床上铺了,这便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回来侯府比自己买宅子住要有趣,自己买宅子成天呆在宅子里多无趣,像现在这样和二夫人洪三娘斗智斗勇,这才好玩!
然而顾朝这厢在床上躺着没舒坦多久呢,被她派去买衣物被褥的雁儿就折了回来。
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朝好奇的问雁儿。
雁儿闷闷的在床沿上坐了,抱怨说:看门的那个小子简直过分!我敢肯定他绝对是和二夫人一伙的!我都说了我出门有点事去去就回,我还塞了他几十个钱做酬谢,可是他一张嘴就给我说府里的规矩,说没有夫人允许谁都不准出去,出去了就要家法伺候打断腿!
说起来那什么家法伺候,雁儿就火大的不行:不过就是出个门而已,哪里就能这么严重要将人打断腿?那个二夫人的心也太黑了!我看她是专门放出这话来等着我呢!
顾朝好言安慰了雁儿一阵,然后改变了策略:正门出不去,就走侧门,侧门出不去,咱们就翻墙。反正咱们这个小院就在墙边儿,翻墙出府简直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