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手表翻到背面，他指着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图案说：“这是安氏集团的标志，你不会不认得吧？”

小于呆呆地愣了几秒钟，然后使劲一拍脑袋。他抱怨自己之前没有看仔细，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对方获得这么清晰的把柄。

陆启然放下手臂，平静地追问：“现在你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了吧？”

小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

“几天前我接到一个工作，雇主让我去太平水库边的农家乐埋伏，等待安墨上钩。于是乎我就乔装改扮，到那儿去了……”

接下来，小于把自己怎么在安墨和周娴的食物中下药，又怎么偷走他们的衣服和财务，最后又怎么全身而退的整个过程，向陆启然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陆先生，我保证我所说的话里绝无虚假！如果我说谎了，出门就让车撞死！”

陆启然若有所思地摆摆手：“你用不着发毒誓，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这里面有几个细节，我想再听你解释一下。”

“好！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陆启然想了想，开口首先问道：“那个雇主事先有没有把安墨和周娴的照片发给你？”

小于点点头：“当然发了！而且发了很多不一样的照片，他大概是怕我认错人。”

陆启然继续问：“也就是说，雇主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知道他们最近会去太平水库？”

小于继续点头：“这也是肯定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我提前在那儿候着啊！”

问完这两个问题，陆启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缓缓开口：“既然雇主这么费尽心力地布置这次陷阱，他应该不只是想让你偷窃安墨的财务吧？他还给你布置别的任务了吧？”

“这个……”

陆启然发现小于神情大变，知道自己的这一问算是问到了关键点上。他也不着急催促，只是一直用眼睛注视着对方，给予对方无穷无尽地压迫感。

终于在陆启然无声的心理攻势下，小于说出了最关键的实情。

“那……那个雇主除了让我偷东西外，还……还让我偷……偷拍那两个人的……裸照……”

闻听此言，陆启然瞳孔微微收缩。停了十几秒钟，他问小于：“你拍了吗？”

小于唯唯诺诺地点点头：“拍……拍了。并且按照雇主的吩咐，给他发过去了。”

陆启然从容不迫地追问：“那你自己有没有留下存档？”

小于慌忙摆手：“没有！我对那些龌龊的东西不感兴趣！我只想要钱！”

“雇主的信息，你能提供多少？”

“我只知道他应该是个男的，其余的情况……真的一点都不清楚。那个人很善于隐藏自己的身份，有可能经常做这种事情。”

听到这里，陆启然似乎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他站起身来对小于说：“谢谢你的配合，等会儿会有人领你出去。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离开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