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这刀你要如何拔?”依着他的判断之所以王妃一直没有拔刀必是有缘故的,那刀已连着肉,奇快无比,拔出时只会让那血喷涌如泉,倘若没有止血的药只怕王爷会失血过多的。如沁将药单递给了一旁依然还战战兢兢的丫头,吩咐道,“随大夫一起去取了药,只是我用笔圈起来的那一味只单独另包一个纸包,这一味不用送去煎熬,先快马拿给我之后再去熬其它的药来,如此也要麻烦大夫了。”如沁说着又转首向那老军医颔首,“有劳了,急需这药,要快,所以便请您直接去取药了。”
军医痛快点头,这女子果然不负皇上所托,那每一味药也是斟酌万千,下的剂量也是恰到好处,这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这样的聪慧睿智果然当得起逍遥王妃的称号。
挥一挥手,帐篷里的人皆退了出去,静静的只有自己与轻展轩弱弱的呼吸声,那把刀还染着鲜红插在他的胸侧,望过去,每一眼都是触目惊心,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一片冰凉,紧闭着的眼眸再无生动,此刻的他再也没了杀伤力。
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何以如此的狠然,那毒绝不是普通人就可有的,甚至与七魂散有相通之处……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皇家人所为吗?
倘若是轻展风,他刚刚也不必假惺惺了,可是若不是他那皇宫里的人又是谁一心想要要了轻展轩的命呢?
摇摇头,那下毒的手法堪称一流,倘若不是遇到了她,只怕轻展轩真的凶多吉少。
等待着,危险还没有过去,望着他的泛清的脸,心里依然是揪得紧紧的,期待着那马蹄的声音,只要那药到了,就可以拔刀了,思及此急忙走到那炉火旁,小茶壶里水早已滚开了,一切都只待那药到了,便可以动手拔刀了。
可是如沁等了又等,那茶壶中的水开了又开,依然还不见那门帘挑开的迹象,而马蹄声也始终未来。
如沁急了,轻展轩的伤势再也耽误不得,快步的冲出去,心下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侍候轻展轩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呢,甄陶还没有回来吗?
陌生的人,她真的不放心,既然有人敢放毒刀,那么他受伤的时候更是那欲杀死轻展轩之人下手的最好时机,真想要去追那药,可是却又不敢随意离开,真怕一离开的空档轻展轩就有了什么闪失,那时候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翘首以盼,终于听到了马蹄声,望着马背上熟悉的身影,象是甄陶,心里顿时就敞亮了,有甄陶,她便什么也不怕了,马还未到,甄陶早已一跃而飞身在她的面前,“王妃,王爷可好?”瞧着周遭那怪异的氛围,又不见轻展轩,甄陶的眉头拧了又拧。
“甄陶,王爷伤了,急需一味止血的药才能拔刀,你快去催回来,否则只怕王爷就有危险了。”跺着脚,其实她早已心焦,却无奈自己无分身之术。
甄陶本想要冲进去看一眼轻展轩再去取药的,可是他瞧着如沁的急虑,便已知轻展轩伤情的严重性了,急忙一带马的缰绳,迅速的飞离而去。
如沁的心稍稍安了些,可是只要那药不到,她的心就没有办法安然。
奇怪了,虽然这营帐方圆几里,然而那置药的帐篷就算再远也不需去了这么久吧。